“呃……”寒七頓住。
步驚瀾邊走,邊沉聲問道,“你這六年一直待在南國,可知道沈鳳析這六年來,暗地裡都搞了什麼小動作?”
寒七沉吟片刻,才道,“沈將軍,王爺,沈將軍自新帝登基後,明面上是站隊新帝,擁護新帝,實則他與新帝根本不一條心。而且沈將軍除了手握兵權,還一直在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自王爺失蹤後,我們的明面上的勢力和產業被剷除了好幾個,沈將軍就藉著這股風迅速發展自己的勢力。”
“當真?”步驚瀾皺眉。
寒七繼續道,“沈將軍暗地裡一直做的是買賣訊息的活兒,所以知道寧國暗探是衝著王妃而來,並不稀奇,屬下覺得……他不會傷害王妃,便沒有稟報王爺。”
步驚瀾停住腳步,轉頭死亡凝視著寒七,“以後有關沈鳳析的事,第一時間稟報本王。”
“是。”寒七連忙點頭,“屬下明白。”
回到府中時,白落幽還未醒,步驚瀾踏進偏院的廂房後,玉絕塵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打哈欠。
長安和步寒則是直接擺了個棋盤,互相博弈。
而黃泉,仍舊是一臉頹敗的守在彩蓮身旁。
他眉頭一皺,“你們都在這裡,讓她們怎麼休息?”
長安仰頭,“爹,你回來了。”
步驚瀾沉聲道,“你跟步寒,繞著王府跑二十圈,然後去睡覺。”
“二十圈?”長安震驚的長大嘴巴,“你知道王府有多大嗎?有你這樣欺負親兒子的嗎?你這是不拿自己兒子當人看啊!”
步驚瀾垂眸看著長安,“還不去?”
長安冷哼一聲。
步驚瀾道,“你今日一天,都未曾好好練武,讓你跑二十圈,只少不多。”
聽到這個,長安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不拉幾,“可是我娘。”
步驚瀾淡淡的道,“有人照看。還不快去。”
長安輕聲哼了兩聲,旋即又看了眼在床榻上靜躺著的白落幽,跟步寒一塊走了出去。
玉絕塵坐在椅子上,手撐著下巴,睜著一雙昏昏欲睡的眼睛看著步驚瀾,“王爺,現在該輪到安排我了吧?”
步驚瀾道,“她們二人情況如何?”
玉絕塵打了個哈欠,看了看窗外那漆黑的夜色,“你兒子得了你媳婦的真傳,開的藥方,做的診斷都未曾偏離,我只不過是錦上添花,一個施了個針,一個上了些藥,都沒有生命危險,白落幽是悲思過度,應該過一會就會醒,那邊那個丫鬟,肚子被剖開,要受些罪,需要靜養,不得側臥,不得坐,不得彎腰,不得沾水,一定要慎之又慎。”
步驚瀾走到白落幽身旁,看了眼白落幽連睡著都皺著的眉頭,對玉絕塵道,“嗯,你回去吧。”
“切,你兒子跟你一個德行。”
步驚瀾雙眸微眯,玉絕塵就竄的比兔子還快,比武力,他還真的打不過步驚瀾。
玉絕塵走後,步驚瀾對黃泉道,“本王讓風花將孩子厚葬了,孩子長得像你,待她休養好了,你們去看看。本王準你們一家人,離開王府,尋個僻靜安寧之地,好好生活,此事是本王對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