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多爾袞的手中還有滿州兩黃旗五萬兩千餘人、滿州兩白旗五萬餘人、滿州正紅旗兩萬一千餘人、滿州兩藍旗三萬五千多人;
蒙古兩黃旗四萬五千餘人、蒙古正紅旗一萬八千餘人、蒙古兩白旗四萬七千餘人、蒙古兩藍旗三萬餘人;
漢軍兩黃旗五萬餘人、漢軍正紅旗兩萬三千餘人、漢軍兩白旗四萬七千餘人;
朝鮮兩黃旗六萬人、朝鮮正紅旗兩萬八千餘人、朝鮮兩藍旗兵馬四萬一千餘人,以及十七萬滿人鄉兵、十八萬多蒙古部落兵、五萬多漢人民壯。
各旗兵馬九十五萬餘人,這便是整個滿清的所有兵力了。
如此眾多的兵力可以說是兵力充足了,可是多爾袞、多鐸、代善等人心中都非常明白,這九十五萬多人馬之中,光是臨時徵召的鄉兵、部落兵和民壯,就佔了四十萬,剩下的五十多萬人馬大部分也都是從南面撤下來的潰兵。
這樣的兵馬就算是有幾百萬,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此外兵力大幅增加,還帶來了一個嚴峻的問題,那就是糧草不足了!
原本瀋陽城內的糧草可以供應滿州兩白旗、蒙古兩白旗和四十萬臨時徵召人馬一個多月的消耗。如今隨著多爾袞率軍撤回,瀋陽城內外的兵力翻了一倍,就算加上多爾袞帶回來的些許糧草,目前城中的糧草也只能支撐清軍十五到二十天的消耗。
也就是說,如果劉衍鐵下心來,跟清軍比拼消耗,圍住瀋陽城不打,那一個月之後城池內外的九十五萬大軍就會分崩離析!
“唉!”
此時多爾袞重重的嘆息一聲,隨後說道:“立即將城中的漢人趕出去,連同那五萬民壯一起,全都趕出去!如此可以節省不少的糧食。”
代善急忙說道:“陛下萬萬不可!那些民壯和漢人百姓難保不會知曉我軍的虛實,應立即將盛京城內外的所有漢人全部殺光,以絕後患!”
此時在座的眾人只剩下鑲白旗固山額真祖大樂一個漢人出身的旗人了,聽了多爾袞和代善的話,祖大樂露出了好像是吃了屎一般的糾結表情,低著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這時多鐸卻用一種非常陰森的聲音說道:“就算將所有的漢人全都殺了,城中糧草也只能支撐一到兩個月而已,改變不了什麼大局。以奴才之見,應將盛京內外的所有漢人全部殺了,然後用鹽醃起來,充作軍糧!”
此言一出,祖大樂頓時嚇得臉色一白,差一點就出溜到地上,就連漢軍有正黃旗固山額真金礪、鑲黃旗固山額真佟圖賴、正紅旗固山額真巴顏以及朝鮮各旗固山額真都是瞠目結舌。
肅親王賴慕布、鄭親王費揚果更是怒視多鐸,認為此時的多鐸已經失去了理智。
代善意味深長的看了多鐸一眼,沒想到多鐸竟然比自己還狠辣,為了堅守下去,竟然要將所有的漢人都當成軍糧!
幸好多爾袞看了祖大樂一眼,想到了軍中還有大批的漢軍旗兵馬,於是說道:“我大清勇士不是五胡亂華時候的羯族,殺人可以,但是吃人的事情還是免談!”
多鐸冷冷的看了祖大樂一眼,頓時讓祖大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臣,領旨!!”
隨後多爾袞便看著輿圖,說道:“至於城中的漢人百姓,從今日起實行糧食供給制,不管男女老幼,每人每天只給二兩糧食,漢人民壯每人每天給五兩。”
眾人聞言不再說話,這樣總比殺了吃肉要好上許多,就連祖大樂也是大聲喊著陛下聖明。
“至於各旗勇士的佈防,朕以為各旗大軍要分段駐守、層層抵抗。”
多爾袞直接定下了清軍各旗的佈防情況。
以滿州兩黃旗、兩白旗十萬數千兵馬駐守瀋陽城;城池北面,從最外面的第一道防線到第四道防線,駐守的兵力依次是朝鮮正紅旗兩萬八千餘人、漢軍正紅旗兩萬三千餘人、蒙古正紅旗一萬八千餘人、滿州正紅旗兩萬一千餘人。
城池西面,從最外面的第一道防線到第四道防線,駐守的兵力依次是朝鮮兩藍旗兵馬四萬一千餘人、漢軍兩白旗四萬七千餘人、蒙古兩藍旗三萬餘人、滿州正藍旗兩萬一千餘人。
城池南面,從最外面的第一道防線到第四道防線,駐守的兵力依次是朝鮮正黃旗三萬人、漢軍正黃旗兩萬八千餘人、蒙古兩黃旗四萬五千餘人、滿州正藍旗一萬五千餘人。
城池東面,從最外面的第一道防線到第四道防線,駐守的兵力依次是朝鮮鑲黃旗三萬人、漢軍鑲黃旗兩萬兩千餘人、蒙古兩白旗四萬七千餘人、滿州鑲藍旗兩萬餘人。
此外,多爾袞將十七萬滿人鄉兵、十八萬多蒙古部落兵、五萬多漢人民壯也全部配屬到各處防線之內。
這三支人馬中,五萬多漢人民壯全部部署到城池四面的第一道防線協防,十八萬多蒙古部落兵全部部署到城池四面的第二、第三、第四道防線內協防。
同時多爾袞還調集十二萬滿人鄉兵,也部署到城池四面的第二、第三、第四道防線內協防。剩下的五萬滿人鄉兵則被留在瀋陽城內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