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乘月來到剛才的地方,發現地面散落了一地花瓣。
凌亂的,破碎的花瓣。
看得出是被人撕碎然後扔到了地面。
君盛廉有些緊張。
他又……
君乘月早就沒有了剛才的笑容,正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手中捏著那張照片。
渾身瀰漫著一種陰森嗜血的感覺。
君盛廉走過去,擔心的喊了一句:“六弟……”
“啪!”
君乘月將那張照片拍到桌面上,驟然間發出了一種嘶啞的笑聲。
這讓君盛廉越發的覺得恐懼起來。
這麼多年一直都保持的很好,怎麼就突然又發作了?
正當他以為有什麼不可收拾的局面時,君乘月又突然安靜了下來,恢復了那一派風花雪月的寧靜淡然,慢條斯理:“君乘白和莉迪亞的性格,不該有君瓷這樣的孩子。”
君盛廉心臟一抽,皺眉不解:“可他確實是他們的孩子啊……”
“困苦掙扎的麋鹿,生的出霸道兇狠的獅子?君瓷身上的性格,和他們沒有一絲的相像性。”
“嘶拉——”
他又絲毫不平靜的從旁邊的樹藤上扯下一大片葉子,若有所思:“也許人還是那個人,但並不一定是真的。”
他的話,讓君盛廉背脊一涼。
他不太懂君乘月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君乘月倏地挑起唇角,溫柔的吻了一下破碎的花瓣:“我很喜歡,這大概是他們送給我的禮物。”
喃喃的自語,消散在了夜色中。
為這夜晚添上了更深層的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