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脫下白色的口罩,眼神中有著同情與無奈。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但對於你媽媽的孩子,我們也深表遺憾。”頓了頓,一聲帶著惋惜的語氣說:“而且,因為損傷了子宮,恐怕以後也難以再孕了。”
雖然早已猜到這個結局,但噩耗傳來,沐苓還是覺得心灰意冷。
沐媽媽被護士轉移到監護室,沐苓追著推車上面色慘白的沐媽媽,心如刀割般生疼。
塗利康去病房探望了一下,順道說一些抱歉什麼的空話。沐信倒是一句一句地應承,而沐苓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因為塗利康在警察局高層有熟識,塗景楓去警察局走了個過場就被領了回去。
對於這次事件,塗利康開出了賠償條件,只要不把自己兒子告上法庭,一切都好說。
然而除了醫藥費,沐苓把其他的都拒絕了,她雖然貪財,但並不會接受敵人的施捨,總有一天,她會用自己的力量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那時候,就算是塗家傾家蕩產、身敗名裂也彌補不了沐苓心中的恨。
至於沐信,早早地就回去了,而沐禮和沐偉倒是等沐奶奶和大姑到達後才離開。
墨水城繪畫協會室。
總監察看著眼前分為兩堆的畫作,心裡有些喜滋滋的,今年墨水城可是出了不少好作品,看來獎金有望。
“監察,監察。”老遠就聽到門外的呼喊聲。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凡事講究穩重,毛毛糙糙的像什麼話!”總監察抹了抹原本就很稀疏的發縷,不耐煩地責罵道。
“監察,評委那邊發現了一幅很奇怪的畫,好像是中途離場的,我帶過來了,你看看。”說完員工就把手中卷著的畫作攤開,是一幅半頁染了墨色的山水圖。
總監察端詳了好久,搖了搖頭暗道可惜,“唉,另半邊筆觸倒是老練,想必也是為這次比賽準備很久的,可惜啊可惜,這半邊墨毀了這張圖。”說完示意員工把這幅畫放在不晉級的那一堆。
然而,關鍵的時候女主光環的作用又發揮了。
由於今年高手忒多了,粗心的員工直接把這幅畫放在了較高的那一堆,自以為淘汰的總比晉級的要多,呵呵,同志你如此天真你老闆知道嗎?
兩天後,沐苓呆在病房,看著沐媽媽不能進食,只靠著輸些營養液而越發憔悴的臉頰,心中的憤怒壓抑著。
沐爸爸早早地放下工程坐了飛機趕了回來,看到心愛的妻子傷心不語的模樣,直接找到了警察局,嚷嚷著要回公道,但無一例外,警員對這件事都選擇緘口。
“小苓啊,爸爸沒本事,連一個公道都討不回。”沐爸爸頹廢地坐在床沿,哀然嘆氣說。
“爸,挺過去。相信我,這個公道先讓他們欠著,遲早有一天,我會要他們好看!”沐苓眯著眼,咬著牙狠狠地說道。
沐爸爸看著眼前這個煞氣滿天的女兒,又是欣慰,又是感傷。
明天就是九月一號開學了,沐苓獨自一人去學校報了名,接著一系列的瑣事接踵而來。
沐媽媽的事她知道自己現在無能為力,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強大自我,只有自己成為了別人仰望的存在,才可能真正意義上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