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有收穫就必須有付出，現在交通都發達了，既不費時也不費力，算得了什麼苦？”

董玉石就不高興了，難不成還是他累著自己的寶貝徒弟了。

“好了，潘文，你別說了。”

在董玉石和潘文之間，沐苓還是覺得董玉石的地位更重要些，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董玉石在她心裡早就確認了良師的形象。

“沐苓，我是擔心你。”

“我不需要你的擔心！”

潘文的心中有些惱，但想到自己來的初衷，還是選擇放下心中的壓抑。

“對了，沐苓，你比賽怎麼樣了？”

“她厲害著呢。我勸你回你該回的地方，我徒弟，你配不上。”董玉石眯了眯眼，全然不顧潘文此刻暗沉的臉色。

而沐苓也一臉吃驚，她還從來沒有聽過董玉石說這麼不客氣的話，甚至，有些傷人。

“老師......”

“沐苓，你還小，什麼都不懂，這點看人的眼光我還是有的。進去吧，不要理他。”

董玉石此刻的聲音有些不容置疑，沐苓猶豫了一下，選擇了聽從。

主要是和潘文的關係，要撇就撇乾淨些。

“你憑什麼讓沐苓離開！”潘文自是不服，他大老遠從江市趕飛機過來，打聽到沐苓在的地方，更是在這個畫協等待了好幾個小時，就這麼被完全否定，任誰也不會高興。

董玉石示意唐曉晨帶沐苓離開，對潘文作了個請的手勢，落座於大廳的沙發上。

“小夥子，我知道你心裡納悶，或者正在罵我這個老頭子，但老頭子我這麼說是有根據的，你最好意識到這一點。”

潘文雙手交十，抵在下巴處。

“其一，你們的性子都很暴躁，不適合在一起。”

“其二，你們年齡還小，根本沒有到談情說愛的年紀。”

“其三，沐苓的未來可以說是前途無量，她的事情我也都清楚，絕對不是池中之物，那麼你呢？除了父母的家產，你還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

“其四，她根本對你沒有感情。”

“那是她還小，不懂感情！”潘文似乎對不一點不贊同，直接反駁。

“呵，你覺得是你這個無所事事，花著家裡的錢跑來北市的人情商高，還是一個能夠自力更生，賺錢養家的人情商高？”

董玉石對這個問題很有耐心，一臉笑容地回答。

“你說你喜歡她，那麼你瞭解她多少？”

“我......”潘文想說自己很瞭解，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沐苓在寫小說，而且小有名氣，但自己還是意外才發現，沐苓在參加國畫比賽，然而自己連她畫的什麼都不清楚。

“所以說，你有什麼資格去拖一個天驕的後腿？”

整個對話，董玉石都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不斷地挫敗潘文的積極心。

潘文的雙手已經插入了頭髮中，滿腦子都是深深的懊悔，對啊，他有什麼資格，就自己這樣一個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和幾個狐朋狗友打遊戲，出去浪，有哪一點配得上那個女孩子。

“我知道了，在我沒有足夠的能力前，我不回再煩她的。”

聽進了董玉石的勸告，潘文彷彿明悟了些，果真，是他自己太幼稚了。

沒有再和沐苓道別，他重新安上一張冰山臉，朝著畫協門外走去。

而董玉石目送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他，也只能幫到這個程度了。

“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