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

月村清澈的眸掠過一絲驚訝，真真切切的驚訝。

祝凡兒的實力……

大家有目共睹。

她是如何闖到第三層的？

遲雙一臉狐疑之色，她的口吻參半著委屈和失落，“你不會也看不起我吧？”

“嗯！”月村下意識頓首，而後又立馬搖頭，言辭真摯：“……當然不是。凡兒你能闖到第三層，想來也有過人之處。”

遲雙盯著那雙澄澈明亮的眸，忽然嘆了口氣：“月村……”

“嗯？什麼。”

紫衣少女雙手託著下巴，一改臉上頹然之色，笑意盈盈的，容貌明豔且散發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一看到你，我腦海中危險的想法就特別多。你說怎麼辦？”

月村怔愣了幾息。

好半會才開腔回應，“凡兒，祝姑娘。你若想保住自己的命，便莫要再提這些事。神示之典是絕對權威的，雷清殿的長老們更不容許旁的女子玷汙我的身子……”

他站在光之門前，雖著一身黑衣，卻不減仙氣。眉眼間盡是矜貴之色，容貌文雅雋秀，通身氣質透著高貴。

每每談到雷清殿，談到長老。月村身上便會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聖子的氣度來。

遲雙從地上爬起來，拍拍拖曳衣襬處並不存在的灰塵。

她說：“如果我能登上第十二層，你便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如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並不在乎生命的長短。橫豎人類都會消逝，不過是早晚的區別罷了。”

月村：“你看，你現在的行為便是證實了神示上的那句，纏我不息。”

遲雙低低輕笑起來，“也就是說，破你處子之身也會實現了？”

男子驚訝地睜大雙眼。

薄紅從耳根子慢慢染上冷白的麵皮。

“你…休要再胡言亂語！”月村紅著臉沉著眸，“祝姑娘你為何聽不進勸。好，我再給你段時日，你若不願改變自己的主意，便把身後事處理了，待一切結束，我便親手了結你！”

與其被雷清殿其他人盯上，還不如讓他來。月村心裡有了計較，計較如何保住祝凡兒。

言語中則是滿滿的威脅和恐嚇，他希望祝凡兒能知難而退，“祝姑娘，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放棄了，你我還是朋友，可好？”

遲雙知道現在的月村是說不通，索性不再同他爭辯。

“你說的，我都聽進去了。”紫衣少女乖巧地點點頭，“我們不提這事了行不？我想認真闖關。”

“好。”

月村輕輕頷首，鬆了口氣。心裡頭卻掠過幾分異樣，轉瞬即逝。

……

……

兩日後。

碧玉妝成橋前。

“月村公子，我只是想讓祝姑娘救我父皇，我還為她準備豐富的報酬和……”

月村語氣淡淡地打斷花沐沐，“且不論凡兒的血是否真有如此奇效，即便有，她也沒義務替你救你父親。你可知，以血救人，有多傷身體？嚴重者，會淪為真正的廢人。”

“我不會幫你。但如果你能說服凡兒救人，那我無話可說。”早在之前他和花沐沐之間便兩清了，再不欠什麼。

於她，月村更是無需低眉順眼，無需討好。他說完最後一句，禮貌頓了下首便轉身離去。

花沐沐緊咬著牙，心生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