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君友瞪了一眼月村,“老夫見你們平日要好,我家徒兒張口閉口都是你,你怎麼也不曉得阻止她,或者陪她一起去!我可看出來你不止煉玄境實力……我那徒兒實力不濟,去了不是找死嗎!”
他有些慌不擇言了,換做平日他定不會如此。只是聽到訊息,便萬般擔心自家徒兒。
月村想了一下,道:“祝姑娘的原話是‘剩下的事我要自己去處理啦’,所以這難道不是她想要一個人的意思嗎?我若提出陪同,豈不是會打擾到她。”
“……”
時君友決定要教一教這個腦子不開竅的傢伙,不過眼下最要緊的事是把徒兒追回來,一起商討事情怎麼處理,而不是這樣莽撞地衝過去。
時君友召喚出自己的飛騎翱鱗鳥,隨後一把抓住月村的手腕,將人帶上鳥背。
翱鱗鳥長鳴一聲,衝向天空。
天色漸漸泛白,一縷金霞爬上天際。
時君友在翱鱗鳥背上環顧四周,小眼睛左瞅瞅右瞅瞅,就是沒看到自家徒兒美麗的身影。
“啊我家寶貝徒兒呢!”時君友抓著自己發白的青絲,老頑童般上躥下跳,得虧翱鱗鳥飛得穩,否則他二人得從雲端上栽下去。
“為什麼看不到她?”
“她該不會掉下去了吧?”時君友趴在翱鱗鳥身體的邊緣,小眼睛眯成一條縫往下望。
“月村小子,你不是說她是御劍飛行的嗎?嗯???御劍飛行?!”時君友提溜起身,瞪圓了雙眼:“御劍飛行不得有神玄境實力才能施展麼?月村小子,你誆我!”
時君友說著,忽然開始淚眼汪汪:“寶貝徒兒把坐騎借給她大哥了,難不成是徒步走過去的?寶貝徒兒也太可憐了……”
月村開始頭疼。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祝凡兒在自己面前也是如此戲精。
但,比這糟老頭子要順眼太多了。
這一路上,月村腦海中閃過太多從這隻翱鱗鳥上跳下去的念頭:“為何要帶上我?副院長的實力在我之上不是麼?”
時君友風乾了眼淚,“既然你救了我徒弟,我決定讓我家寶貝徒兒以身相許。所以我們一起把她回去,這樣也就可以順理成章地……”
“副院長,你這是在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月村一時想不起如何回應,旋即就把遲雙說過的話搬出來一用。
時君友:“???”
要不是他家徒兒喜歡,他還不樂意呢!
這邊兩人各自無中生有,憑空想象,暗度陳倉。
另一邊的遲雙御劍飛行,在卯時一刻,停在花錦國帝都皇宮上方。
紫衣少女原本是站著的,等霜池劍停下後,她一隻手撐著坐下,雙腳垂在邊緣,姿態略有些漫不經心。然仔細望去,皆是一片冷意。
遲雙從空間裡摸出一件鑼,一把鑼棰。
“咚——咚咚咚——”
鑼聲緊一陣一陣地響起,在皇宮響徹,吵醒了還在酣睡的宮城裡的人門。
她同時又用精神力擴音,“花錦國的國師,醒醒!你占卜裡的主角來了,快來一見!噢,國君昏迷著,那就再找一個能主事的!”
“嘿兄弟,我在你們頭上!”
頓時,整座皇宮都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