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村偏過頭,沉靜的眸悠悠輕轉,落在遲雙身上,音色很淡卻有種莫名的磁性:“這是我第一次想要守護一樣東西,絕不放手。”
遲雙抽了抽嘴角,“……村長,我不是東西。”
月村:“嗯?你為何要罵自己?”
遲雙:“我的意思是我是人!不是東西……不是,我的意思,你用東西形容我本身就是不對的!”
“嗯,我知道了。”月村低聲輕笑了下,笑意轉瞬即逝,卻驚豔了遲雙的眼睛。
他緩緩補道:“是珍寶。”
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他便覺得祝凡兒與他之間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關係,越來越近,越來越親密。
是,久別重逢的驚喜。
遲雙驚得睜大了雙眼。
在下界月村的畫風是這樣的……
“你若靠近我,我便殺了你。”
“祝姑娘,請自重。我是男人,是雷清殿不染凡塵的聖子,更不是你突生興致的玩物。”
“凡兒,我覺著我們當朋友是極好的,便無需有再更深沉的關係。”
……
但現在,這位冰清玉潔的聖子,擁有赤子之心不可無的聖子竟然對自己說她是他的珍寶。
甭說了!
紫衣少女踮起腳尖,眸光亮閃閃地,“月村,你低下頭來。”
月村彎腰的時候看到大長老瞪了祝凡兒一眼。他心裡覺得奇怪,又覺得怪好玩的。
因為他頭一次看到大長老這般失態。
遲雙捧著月村的臉。
輕輕吹了一口氣,吹去他額前垂落的幾縷青絲,隨後傾身吻上去,吧唧一大口。
“啊!你這個不檢點的女子!放開聖子!”大長老氣得哭得更兇了。
遲雙鬆開臉上覆著薄紅,雙眸水亮亮的月村:“大長老為什麼在哭?”
月村應道:“他一生氣就會哭,越生氣哭得越兇。所以每回他情緒都控制得極好,我甚少見他失態。”
“噗,哈哈哈哈哈……”遲雙不厚道的笑了。
“不許笑!給本長老閉嘴!你這無知的下界人!”大長老平生第一次被旁人這般嘲笑,以他的地位在上界哪個人不是對他恭恭敬敬。
他實力超凡,若非聖子一直護著那女子,他早就讓她變成人體標本!
大長老已經傳音讓其他人過來了,今兒怎麼說都要把這女子除掉。否則聖子如神示上一般被這女子玷汙了聖子,他將來要如何面對雷清殿的諸位先明。
紫衣少女連忙噤聲。
“大長老,你無非就是怕月村的血脈被玷汙了,並非是不能與女子談情說愛對吧?我猜,姜繁小姐曾在你的考慮範圍內,但你又覺得她的血脈不夠純正。”
紅著臉的月村慢慢扭過頭,臉上紅暈褪去,又恢復一貫平靜。噢不,他的眼中因為遲雙這話而染上幾分疑惑。
大長老沉了沉臉,似乎被說中了,他不願接話,便只能瞪著遲雙,然後淚水流得更兇了。
雷清大殿忽然地動柱搖,一道金色而龐大的身軀衝破虛空,從高空飛入大殿。
龐大的身軀慢慢縮小,化作虛影蜷縮在紫衣少女身側。女子立於大殿之上,眉眼清冷,眸光淡漠,長髮隨風飛舞,紫衣輕揚。
大長老瞳孔地震,“你……你……”
“我乃龍神血脈。”遲雙說著,身側的虛影也隨之消失。殿內又恢復正常,彷彿方才只是錯覺,“雷清殿是龍神從前建立的……若深究,這應該是我家的私人財產?同理可得,聖子也是我的。”
還好她曾經寫雷清殿時沿用了一些自己身邊的設定。這大抵就是未雨綢繆,自我助力,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