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這裡,我什麼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出來了,反正我已經無所謂了,我決定再也不回獨孤閥死跟著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時候其它人已經插不上嘴了,這件事情的決定權只在兩個人,宗信和妖妖。雖然平時看上去大家的話語權都一樣,但其實真正做主的就是他們兩人。
作為一家之主,宗信自然也有絕對的話語權。妖妖作為正室,宗信的一切她都有權力干預,而且宗信會聽妖妖的意見。
“那好,我現在就殺了你,也免得你整天煩我。”妖妖直接拔出匕首向獨孤星月的脖子砍去。
獨孤星月繼續吃火鍋,根本沒把妖妖的動作看在眼裡。以獨孤星月的功力,她完全可以躲過這一刀,但她並沒有躲開的意圖和動作,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妖妖的手停在獨孤星月的脖子旁邊,看著鮮紅的血從獨孤星月的脖子上流下來,但這一刀不足以致命,血流量也不是特別大。
並非妖妖動了惻隱之心,而是白玉伸手夾住了匕首的一端。剛才那一刀妖妖是真的想要殺了獨孤星月,這一點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就連獨孤星月也沒有想到阻止妖妖的人竟然是白玉而不是宗信。
“夠狠的啊,如果我不出手阻止的知,你真的把她給殺了。”
妖妖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她原本就是一個禍害,殺了她大家都可以安心不是嗎?說實話,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太瞭解相公,假死隱居的相公被他給引了出來,我們只告訴她在百花谷隱居,她竟然能找到壽州來,而且還順利的找到了這個小樹屋,換作是我也未必能做得到,也是她發現相公的弱點是龍涎香。若不是有心想要殺相公的話,她絕不可能想到這麼多的事。”
“妖妖姐說的沒錯,但我們畢竟是一家人,獨孤星月也沒有必死的罪過。”白玉道:“更何況當年如果不是獨孤星月的話,你我二人早就餓死在溶洞裡面了,雖然不敢確定,但我認為相公就算沒有食物也可以活很長很長的時間。到時候相公還不是她一個人的?獨孤星月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我們當然不能恩將仇報。”
“你是修道之人,我懶得聽你的大道理。”妖妖道:“既然別人想死,你又何必阻止我?”
“她還不想死,把刀放下。”
白玉雖然不知道獨孤星月到底想做什麼,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她不想死,雖然此時的獨孤星月什麼都看開了,但她看開的是凡塵而不是生命。她想留在宗信身邊,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豁出去了。
妖妖瞪了白玉一眼,隨後把刀放下。寧安和步美看著獨孤星月脖子上的那條血痕,傷口不算深同樣也不算淺,如果再深一點的話,血就不是流出來了,而是噴出來。
妖妖和獨孤星月兩個女人確實夠狠,為了宗信她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一個願意去殺人,一個願意被殺。
“相公,你就不打算說點什麼嗎?”白玉看向宗信,宗信在旁邊一言不發,同時也沒有任何動作。
宗通道:“這個嘛……我也認為不太好。畢竟我現在也不確定獨孤星月是不是想殺我,留在身邊隨時都有可能是個禍害。”
“對吧,我們從來不會懷疑相公的判斷,我就說獨孤星月該殺。”妖妖聽到這個話之後非常高興,她也不是很想殺獨孤星月,但為了宗信的安全獨孤星月就是該死。
“相公,說話得憑良心,獨孤星月並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即便她想做,而且也準備做,但都沒有正式的成功過,所以獨孤星月並不算背叛了你。”白玉道:“雖然我也挺討厭她,但我認為她既然豁得出去,我們就不應該做得這麼絕,應該給她一個機會才是。”
“話可不能這樣說啊,機會相公已經給了,條件也出了,她自己不照辦而已。”妖妖道:“大家都很清楚相公的條件是什麼,雖然是有那麼一點點困難,她自己做不到也就罷了,還恬不知恥的跑回來死賴著不走。這種事情就像做買賣,商家給出了價格,買不起可以不買,結果她沒錢還要拿走貨,誰願意啊?”
“你拿買賣來說,一碗水你管別人要千兩白銀,這是誰沒道理了?但如果你可以解釋清楚的話,別人就算死也會死個明白。”白玉道:“就好比在沙漠裡,一個人快渴死了,但他身上有數之不盡的錢,一碗水千兩白銀就顯得很值。條件是相公開出來的,但他並沒有解釋開出這個條件的原因,所以是相公沒有道理。如果相公把事情解釋清楚的話,獨孤星月再不願意,而且還要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的話,你要殺便殺,我沒有意見。”
白玉可以說是在場最公證的人,她的話也讓宗信有些慚愧。確實宗信有些太獨斷,根本沒有解釋過怎麼回事就讓獨孤星月殺光姓獨孤的人,只有這樣她才能回到宗信身邊。
如果不解釋的話,獨孤星月是肯定做不出來的。但如果解釋的話,獨孤星月會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