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將要出世,林三正沒有半點準備,本來是遵循老人的遺志,跟隨書的走勢而定,不過書的走勢,應該是指向快出世的寶物。這是少年的直覺。
“你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所以你一定對我有所企圖,說吧,只要我能接受,我們還是可以達成利益上的合作。”林三正對東野今說道。
事到如今,林三正毫無準備,對爭奪寶物上來說,是一個未知數。這時候能多一個盟友的話,對自己會是一個很不錯的幫助。
雖然從之前來看,東野今有著很大的野心,那副勢在必得將林三正掌控的樣子,一直讓少年忌憚。但現在別無辦法,或許只有東野今才能給自己最正確的幫助。
當然,也要冒很大的風險,東野今不是常人,而是一個具有謀略的野心家,萬一緊要關頭,林三正被倒打一耙都不是沒有可能。
“閣下,你還相信我?”東野今問道。
“不相信你,能有什麼辦法,我孤身寡人,沒有半點勝算可言,還不如多一個盟友多一分可能。”林三正聳了聳肩,無奈說道。
東野今低頭,聲音微細說道:“其實不瞞閣下,我現在不想和閣下合作。”
林三正詫異,不明所以。
東野今解釋道:“我說實話,閣下實力太強,不是我掌控得了的。閣下有閣下的目的,我也有出於我的目的,我對閣下可以給予一定的幫助,但我們終究目的達不成一致。”
林三正倒吸口涼氣,原來,東野今從一開始就想把自己當成能控制的傀儡。
“你也要爭奪寶物?”林三正問道。
“在下無能,不敢!”東野今嘆息。
“那你…”林三正不理解,東野今要控制自己的初衷,既然對寶物沒有覬覦之心,那為何要下這麼多功夫,差點要用手段控制住少年。
東野今不願多說,搖了搖頭:“閣下,全天下的築基修士,都將趕往這個監獄,全是衝著至寶而來的,他們大多數都是各方正統傳承人,實力強橫,我等人希望渺茫,現在只看閣下氣運如何,能否力爭至寶。”
“我還有一個秘密訊息,是我建立情報處在此地觀察多年發現的,也可能是我一己之見,閣下願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那就是你的判斷。”東野今忽然又說。
隨後,東野今小聲說道:“我發現,這個地方是天外之物。”
林三正愣了愣,問道:“什麼意思?”
東野今笑著晃首,道:“我先前就說過,閣下信不信由你,我只是說了我自己不該說的。”
“告辭!”沒來及林三正反應過,東野今高喝一聲,背馳而行,漸而消失在少年視野中。
“奸商。”少年忍不住笑著稱讚一句,不知道是褒義還是貶義,只有少年心知肚明。
轉念一想,林三正又覺得腦袋疼痛,真是好巧不巧的事情,剛來監獄沒幾天,就正逢出寶時候。
說是好事,林三正不可否認,這種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若干年才有那麼一件,自己也是走了運,剛好撞上。
也不得不說,這是件麻煩事。聽東野今說,這裡不知道是誰佈置下的天地法陣,能阻隔築基期以上的修士進入。令本以為毫無勝算的林三正,看到了苗頭。就是這點苗頭,讓林三正糾結不已,自己要是不知道這個訊息就好,那樣還能安分守己的坐山觀虎鬥,可讓自己瞅見苗頭,那心裡焦躁難熬,非爭不可。
林三正自稱這種性子,叫做賊性,是跟老人走南闖北四處雞鳴狗盜,落下的毛病,改是改不掉的,病入膏肓。
心裡同時不忘咒罵一句賊老頭。
可要是去爭奪至寶,林三正就愁眉苦臉了。各方正統派來的築基修士,都必須要保障有爭奪至寶的把握,所以然,各方正統派來的人,十之八九不離十就是年輕一代的楚翹,和林三正近似的俊傑。當然,若論根基等等,林三正遜色若干倍。
那批華夏派來的築基修士,如果不出林三正所料,很有可能會有幾個老朋友,但此友非彼友,只能算和林三正許久未見,不能算真正的朋友交集,而且更有可能會是——仇家
這些老朋友的實力,林三正是知道的,比起自己算是獨門手藝偷雞摸狗的本事,其他人的手段都可以令林三正追之莫及。
而就是那些熟客,就能讓林三正擔憂。更何況,還有那麼多天下最傑出的築基修士趕來奪寶,林三正希望甚微,乃至沒有。
但少年林三正心裡覺得,還是有那麼些可能,畢竟老人傳下來的老本行還在手,這個雖然拿不上臺面,但在有些時候可比一些大本事有用,林三正深以為然。
但這些都是些想法,林三正準備走一步看一步,或許這件事有變數也不是不可能的,再嚴密的打算,也會被突然出現的變數打的潰不成軍。
林三正找到尼克,問道:“尼克,用不了多久,監獄裡就會發生一場變化,你現在願意幫我嗎,我可以保證你的生命不會受到危機。”
尼克皺眉,雙手環抱,手指放在厚厚的嘴唇,道:“日本佬跟你說了些什麼東西,你出來就說有大事發生。”
“不過看你的樣子,你沒有在說謊。還有,尼克我說過,我認你這個中國朋友,現在你好像有危難,我自然要出手相助。”
但黑人尼克沒有拒絕,帶著樸質的笑容,擁抱林三正。
&ne!&ne!”艾森一旁聽著,興奮的舉著雙手大叫。
尼克雙眼怒視,想要給這個不識相的矮子一個教訓,林三正對尼克搖搖頭,說道:“人多力量大,艾森的加入,我也很高興。”
艾森點點頭,表情悲哀,有點說不出的苦澀,曾經的犯罪巨星,到了監獄裡被很多人強壓一頭,現在為了加入一個小孩的隊伍,還得看人臉色,活的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