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路上,大霧茫茫。
關西柳一行人正在路上緩緩的走著,黑無常面色凝重,長樂坊那些人的事情已經很嚴重了。
關西柳騎馬走到了黑無常的身邊說道:“為什麼愁眉不展呢?”黑無常看著關西柳說道:“為何愁眉不展,你還不知道嗎?最近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黑無常嘆口氣說道:“我這個人也是一個純粹的人,我並不想如何如何,我在血族多年,一心為了血族,為了主上,但是現在主上對我猜疑,外界的干擾又太多,這麼多的事情都壓在了我身上。”
黑無常拍了拍自己的馬背說道:“真的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我就扛不住了。”
關西柳笑了笑說大點:“你我都是江湖上廝殺出來的,我們可以輸可以敗,但是怎麼可以認輸?怎麼可以從心裡認輸呢?”
黑無常扭頭看著關西柳說道:“關西柳,我真的羨慕你,你沒有體會我現在的事情,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壓力。”
關西柳抬起頭看著黑無常道:“以前我這個人就是喜歡講大道理,喜歡充別人的前輩一樣,但是現在的我已經不再那樣幹了,你經歷的事情造就了你這個人,你肯定有你自己的想法,我根本不想如何。”
黑無常嘆口氣說道:“關西柳,你這樣一說我的心裡就已經好受多了,你這可比那些只會張嘴說教的人要好的太多。”
“你們兩個人在說些什麼呀?要不要跟我們說一說呀?”關西柳和黑無常同時回頭,然後兩個人看著從馬車上探出半截身子的袁星兒。
關西柳開口說道:“你還是回馬車裡吧,天氣這麼冷你別感冒了。”
袁星兒看著關西柳說道:“沒有事的。”春七娘一把把袁星兒拉進了馬車裡,然後馬車的簾子放下來了。
李佐成嘆口氣騎著馬從馬車那邊來到了關西柳和黑無常身邊,李佐成看著關西柳和黑無常說道:“小子和女人難養也。”
關西柳笑了笑說道:“你現在說的話是不是應該讓馬車裡的人都聽見。”
李佐成急忙笑著搖頭說道:“不行不行,這句話也就我們聽一聽就算了,你還想如何。”
三個人同時大笑,然後黑無常突然看著關西柳說道:“關西柳,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些人。”
關西柳看著黑無常疑惑的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黑無常笑了笑說道:“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就是你不覺得這些人都是你的累贅嗎?”
關西柳笑了笑說道:“他們不是我的累贅,他們是我的朋友。”
黑無常看著前方開口說道:“朋友,現在的朋友都是看著利益互換的,關西柳你好像一直是與世無爭的,可是這也只是現在的你,以後呢?以後你成家了,朋友,還真的重要嗎?”
關西柳沉默了,他的心裡十分清除,朋友十分重要,但是越來越大的事情,還有自己以後不確定的未來,關西柳無法回答。
關西柳自己明白,他自己絕對不是什麼好人,甚至不算是一個好的朋友。
李佐成在一旁開口說道:“現在說這些不是太早了嗎?而且我們的兩個累贅很快就要離開了。”
黑無常扭頭看著李佐成說道:“你捨得嗎?”
李佐成被黑無常問的一臉懵,他看著黑無常說道:“你在問我嗎?”黑無常點頭說道:“當然是在問你了。”
李佐成笑了一聲說道:“你這個問題問我,根本毫無意義,我就不知道我有什麼捨得不捨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