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忙?
李十安輕輕的扯著唇角笑了笑:“已經不重要了。”
她需要的時候,他沒有出現,什麼……還拿另一個女人的存在羞辱她。
她不記仇,但也不沒有上趕著被人羞辱的習慣。
更何況,如今,事情已經促成了,她也沒有必要再解釋或者祈求什麼。
“是不重要了,還是你已經找上了吳若男?!”這一次,他許是理虧並沒有發火動怒,雖然臉色已經有些沉,“你難道忘記她是什麼了?!沒有所圖她會幫你?”
李十安覺得他這話說的處處都是歧義:“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往,無利所圖,無緣無故她為什麼要幫我?”
有所圖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是嗎?
如果吳若男什麼都不圖的話,李十安才要心生警覺。
“現在男人已經不能滿足你,連女人都可以來者不拒?!”紀秋白冷聲一句。
吳若男是個什麼德行,雖然不至於傳得沸沸揚揚,但圈子就這麼大,有點什麼風吹草動的不會被傳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紀秋白聽到李十安跟一個女人打電話會反應這麼大的原因。
吳若男喜歡的女人。
尤其還是漂亮的女人。
李十安的長相,曾經老一輩的給她闢過命:富貴臨門的命格卻也是紅顏禍水。
這擱在古代,就是讓君主色令智昏,被士大夫視作眼中釘的禍國妖女。
“是,可以了嗎?”她問,“這個回答紀少滿意麼?”
她如果跟他吵,跟他反駁,紀秋白也不會覺得這麼憋屈。
從來,她連跟他起爭執的次數都少的可憐。
她寡淡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
曾經的李小姐鮮活靈動,如同一汪流動著的泉眼,如今在他身邊的這個,死氣沉沉的無論他怎麼做,都入不了她的眼。
無論是好的,壞的,都得不到什麼回應。
所以,要論起狠心絕情,紀秋白想,誰也比不過李十安。
“砰。”房門被摔上,紀秋白離開。
李十安看著被摔的震動的房門,皺了下眉頭。
而此刻站在房門外的紀秋白,暗自攥了攥手掌,良久後忽然自嘲的笑出了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等待些什麼,即使明知道不會有結果,卻偏偏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抱著幻想和僥倖。
“秋白,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兒?”紀母看著拿著車鑰匙衣裝整齊準備出門的紀秋白,連忙問了一句。
紀秋白:“喝酒。”
紀母不贊同的說道:“……胡鬧,現在你還有心思在外面亂來?”上前幾步拽住他的手臂,“你剛才為什麼要答應給那個野種辦生日宴?你知不知道他是來跟你和你姐姐搶家產的?你這是引火燒身你知不知道?”
“但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了,媽也不說什麼了,但是我跟你說……”紀母壓低了聲音,鄭重道:“你和李十安必須儘快要個孩子,我也會催促你姐姐跟林遇深儘快把婚事定下來,只要我們這邊人丁興盛,那個毛都沒長齊的野種就翻不出什麼風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