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遇深便準備離開,他的腿腳還沒有完全恢復。即使脫離了輪椅,走路還是需要依靠柺杖,但是能重新再站起來已經是場驚喜,剩下的事情只能等時間慢慢的恢復。
陳宵禮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出神,半個小時後,從包廂內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他不管不顧的出現在了沈以晴的家門口。
“砰砰砰“的砸著門。
沈以晴原本已經睡著了,但依舊被這聲音給吵醒了。
旁邊的鄰居自然也起了意見。
沈以晴只能披上衣服,走了出來。
“喝酒了?“聞著他滿身的酒味,以及那站都站不穩踉蹌的腳步,沈以晴擰起了眉頭。
陳宵禮緊緊的握住了她的肩膀,“沈以晴,你說,你到底是準備讓我怎麼樣?是不是非要我把心挖給你,你才肯相信,嗯?你說話啊,老子問你話呢!你說話啊。“
沈以晴看著他紅了的眼眶,慢慢的垂下了眼眸,“陳宵禮你喝醉了,回去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像是讓陳宵禮卸下了滿身的勇氣。
她就是有這種本事,將他所有的意得志滿戳破,然後雲淡風輕的模樣。
陳宵禮捏著她的下頜,赤紅著眼睛說道:“沈以晴,我有時候真相給你一刀,然後陪你一起死了。“這樣他就真的解脫。
這充滿戾氣的話,卻讓沈以晴失了神,她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道:“??好。“
陳宵禮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有,最後,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將她推進了門裡,然後“砰“的一聲,用腳將門關上了。
成年男女的瘋狂,往往都跟性有關。
尤其是本來就該靠的無比相近的兩顆心。
一夜的瘋狂放縱,再加上酒精的作用,陳宵禮睡的很沉。
沈以晴看著睡在身側的男人,比她小了十歲,她甚至一開始都沒有拿他當個異性來看,只是想著有了個黏人的弟弟,可誰想,再溫順的狼都是狼,骨存著的就是征服的慾望。
他從靠她的那天起,打著的就是跟她相守的心。
沈以晴的手指輕輕的蓋在他皺起的眉頭上,想要替他慢慢的撫平,卻不想被他牢牢的握在了手心裡。
“以晴。“他在睡夢中輕喚,百轉千回。
沈以晴低聲的回應了他
之後就是長久的沉默。
只是這一覺陳宵禮似乎睡的並不安寧,將她的手握的死緊。
夜半,他好像是醒來了,也好像是沒有醒,他眯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問她:“不走,好不好?“
沈以晴以為他這是醒了,剛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見他又閉上了眼睛,呼吸很沉也很平穩。
臉上有些涼,沈以晴伸手摸了一下,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早已經淚流滿面。
她不想走的。
可是卻有不得不走的理由,她不能留下,也不能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清晨的時候,沈以晴是被鬧醒的,她迷迷濛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陳宵禮又在她的身上胡鬧。
明明是大醉了一場,他的精力卻好的出奇,沒有頭疼反而還有體力再來。
但沈以晴知道,她可以縱著醉酒的陳宵禮胡來,是因為可以推究於酒精,卻不能跟清醒後的陳宵禮繼續,因為??會心軟。
只是,陳宵禮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也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縱情聲色的後果就是,沈以晴折騰病了。
陳宵禮覺察到的時候,她的身上已經滾燙了。
陳宵禮心下一慌,手忙腳亂的給兩人都穿上衣服,就把人帶去了醫院。
醫生看著沈以晴脖子上的吻痕,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陳宵禮,提醒他亂來的時候也要注意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