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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成王敗寇

太后的話讓玉如顏心裡一怔——

是啊,太后中說的對,光懷疑沒有用,得拿出證據才是道理!

還沒等到她想出這其中的破綻,一邊的穆凌之緩緩開口了。

“太后,皇上,其實要查明到底是不是栽贓很是簡單!”

聽到簡單兩字,霍相一驚,而一邊的蓮妃更是害怕,止不住變了臉色,霍相輕輕向她使了一個眼色,讓她不要慌張露出馬腳。

齊王好奇道:“殿下有何辦法可以查清此事?”

“其實很簡單。”穆凌之不急不慢的說:“春瀾宮現斷舌已是好幾天前的事了,而現斷舌的恭桶卻是每天都會有掖庭的宮人拿去清洗,陛下喚那負責收集恭桶的宮人過來問一聲就清楚了。”

齊王聽他說得很有道理,正要開口喚人去掖庭叫那收洗恭桶的宮人來問話,蓮妃忍不住要出言阻止,霍相卻一臉輕鬆的向她微不可聞的搖了搖頭讓她放心——

因為在穆凌之進來時,他已是想到這裡,已是悄悄讓人去掖庭殺了那宮人滅口,到時可以說是玉如顏殺人滅的口。

可惜,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穆凌之在進槿櫻宮宮門之前已讓玉懷珠去掖庭找到負責恭桶的宮人,而那宮人已隨太后一起來到了槿櫻宮。

所以,當齊王話音一落下,太后已朗聲道:“不必去喚人了,掖庭之人哀家已帶過來給皇上問話了。”

說罷,一揮手,三名宮人已是戰戰兢兢的跪到大殿中間。

齊王問他們在收集槿櫻宮的恭桶時可是現什麼,那為的宮人道:“奴婢們每日清晨天不亮就會到各宮各院收集恭桶,再換上乾淨的,槿櫻宮的——並沒什麼異樣!”

宮人此話一出,齊王的眉頭皺了起來,霍相卻適時的出列對齊王道:“單憑恭桶也不能證明五公主的清白,或許她之前將這斷舌藏在宮裡其他地方,今晚聽說要搜宮才慌忙間將東西扔進了恭桶也是有可能的。”

“嗯,霍相言之有理,那麼本宮請霍相看一樣東西!”

聽了霍相的話,穆凌之並不生氣,反而和顏悅色的樣子,他拿過侍衛手中的刀將那截舌頭從中間劃成兩半,露出裡面鮮紅的肉色,冷冷對霍相道:“霍相不妨看一看,這舌頭內裡還是新鮮的,若像霍相所說,這截舌頭是前幾日出現在春瀾宮的那條,依如今的高溫天氣,放置幾天的東西早已腐壞掉,還會這麼新鮮嗎?”

霍相臉色大變,竟是半天說不出話來,穆凌之聲音冷冽刺骨:“早上宮人換恭桶時沒有現舌頭,而這舌頭還如此新鮮,分明是有人故意挾帶進來栽贓給槿櫻宮,霍相,你覺得本宮說得有理嗎?”

穆凌之字字誅心,將霍相逼得退無可退,霍相先是沒料到掖庭的宮人會被他們先找到,如今他竟是心思慎密到想到這一層,竟是讓他一句話也駁不出來。

蓮妃已是面如死灰的傻住了,原以來今晚必定能扳倒玉如顏,讓她在證據面前再無迴旋之地,藉此讓齊王定她的罪,也好讓她與玉明珠擺脫謠言的危機,將一切事情往她身上推,可沒想到,事情竟來了大逆轉,竟一下子將父親逼到了牆角。

玉如顏見霍相神色大變,也出聲道:“晚上我本是與安哥一起在御花園散步消食,回宮後霍相與蓮妃已帶人守在我的宮殿裡。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呆在院子裡沒有進過寢宮,所以,這截舌頭明明就是霍相的人挾帶進來的,用來栽贓陷害本公主罷了。”

她話說得這樣直白,再加上之前穆凌之的話,在場的眾人包括齊王在內皆是已被事實的真相驚呆,太后涼涼道:“霍相,你還有何話要說?”

太后之前稱霍相為親家,如今卻已轉口,擺明是已相信了玉如顏的話,認定了此事就是霍相的陰謀,而齊王臉上也顯過失望,氣惱的看著霍相,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擲,出‘砰’的一聲聲響,冷冷道:“霍相,今晚之事當然是怎麼回事?”

面對太后與齊王的雙雙逼問,霍相咬牙穩定心緒,從慌亂中回過神來,他畢竟老辣,到了此時也知道不能承認是自己做下的栽贓,只是咬緊牙關不鬆口道:“不得不說,三皇子與五公主皆是巧言善辨,竟是鑽了這樣的空子,但本相想說,倒恭桶的宮人是清晨換的恭桶,從清晨到如今,已過去了這麼多個時辰,這中間生了何事,誰人可知?至於這舌頭是新鮮的,也只能說明這條舌頭不是前幾日那條,並不能就此事與槿櫻宮沒了干係,畢竟東西是在槿櫻裡找到的,槿櫻宮並沒有開灶,宮裡有這個東西難道五公主拿它來生吃嗎?說不定是五公主重新拿來準備繼續嚇春瀾宮的。而且,你說本相挾帶,可有證據?”

霍相的反駁讓玉如顏全身一震——

是啊,要說他挾帶,總得拿出證據才行,但這樣的證據除了他自己親口承認,卻是怎麼也拿不出的呀!

蓮妃看到自己的父親將玉如顏質問到啞口無言,心中的擔憂又不覺放下了,一臉得意的看著玉如顏,而玉明珠已是迫不及待的譏諷道:“哼,我外公仍當朝宰相,為官幾十年,光明磊落,豈是你能冤枉就是冤枉得了的,這舌頭分明就是你重新拿來陷害我的,怎麼可能是外公挾帶進來的,這樣的狡辯也只有你這樣的……人說得出來。”

她本想罵玉如顏賤人,可眼風感覺到穆凌之身上的寒意,到嘴邊的話又悻悻的嚥了回去。

穆凌之眼睛朝殿外看了看,待看到陳益卿已等候在了殿門外,冷冷道:“是不是挾帶,本宮自有辦法讓大家見分曉!”

說罷,招手讓陳益卿進來,待眾人看清他手裡牽著的狩獵犬時,皆是一怔,而霍相已是想到什麼,全身一震,腳下似乎站立不穩,竟是連退了好幾步!

齊王怔怔的看著陳益卿帶著狩獵犬進殿,不明所以道:“陳卿半夜帶條狗進宮做甚?”

陳益卿爽朗笑道:“聽說槿櫻宮出了難判的案子,臣特意帶著這頭禽畜過來幫陛下破案,陛下請放心,臣的這條狩獵犬異常的機敏,嗅覺也是利害的很,平時不但經常陪微臣狩獵,在邊關時,更是幫臣追過敵犯,二年前的邊境山匪的老巢就是它幫忙找到的,所以,要知道這條斷舌到底從何處來,它倒是可以幫陛下找出來。”

眾人聽了他的話,皆是不敢相信,一條狗竟有如此大的作用,但齊王狩獵過,知道狩獵犬都是經過特別培訓,機敏嗅覺都比平常的狗利害許多,如今聽他一說,但是贊成這個主意,點頭答應了。

霍相一臉死灰的看著陳益卿將那狩獵犬帶到斷舌跟前,讓它去嗅上面的氣味。

雖然斷舌上面沾染了恭桶裡的醃髒物,但舌頭上本身攜帶的腥味還是在的,所以,狩獵犬聞了聞後,轉頭開始在殿內搜尋起來。

就像人一樣,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氣息,每一片動物舌頭的氣味也會不同,只是這種味道常人感覺不出,但聞在嗅覺異常靈敏的狩獵犬的鼻子卻是有區別的,所以,雖然之前玉如顏與安哥還有玉懷珠在搬運那半簍斷舌時身上都沾染了腥氣,但那狩獵犬隻是在她們身邊轉了個圈,就朝霍相帶進來的侍衛群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