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戳著她胸口的位置,“你的心跑到哪裡去了?!”
李十安頓了下:“說只要我嫁給你,就可以的,不是你嗎?”
她從來沒有騙過他,五年前的李十安存著的是最熾熱的赤子心,她不喜歡說謊,也不會說謊,所以從一開始她就說的很清楚:秋白,我們是朋友,我對你的所有親近,都是因為友情。
她很直白的說出了自己心裡的話,一點都沒有藏著掖著:即使這樣,你還是要娶我嗎?
他點頭了:娶。
“你在拿我的話,堵我?”
李十安搖頭:“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不欠你的。”
她不虧欠任何人的,因為她的父母從小教育她的就是:我們的安安啊,一定要做個善良的人,溫柔的對待身邊的人和事,即使最後不會功德圓滿,也要問心無愧。
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她都在盡全力的做到這一點,問心無愧。
她對林遇深無愧,對紀秋白同樣,她唯一對不起的,只有……一個人。
而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不欠我的?”紀秋白似乎是被這句話給刺痛了,他狠狠的凝視著她的眼眸:“李十安,不如我替你回憶回憶,五年前,我們婚禮前的那一天晚……”
“秋白,十安,你們怎麼站在門口?”紀婉兒看著門口的兩人,問道。
她的話語聲,阻斷了紀秋白即將吐出口的話。
他和李十安越走越遠的原因。
可此刻的李十安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就向她說的那樣,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所虧欠,所以只當紀秋白是在發瘋。
“秋白,媽要我告訴你,那對母子今天也來了。”紀婉兒都到紀秋白身邊低聲說道。
紀秋白唇瓣抿成一條直線,“誰讓她們來的?”
紀婉兒:“……再過兩天就是那孩子的生日,爸的意思是……要大辦。”
所謂大辦的意思當然就是,正式向外人公開紀亦舟的身份。
姐弟兩人的低聲交談,李十安插不上話,站了幾秒種後,抬腳便準備往裡面走。
卻因為紀婉兒一句話而頓下腳步:“十安,聽說,你今天去了良夜?”
原本準備進內的紀秋白也同時回過了頭,目光卓然的看向李十安。
李十安:“嗯,去接一個朋友。”
紀婉兒笑了笑:“聽說鬧的挺不愉快的,如果不是遇深及時出現,你差一點出了危險,以後還是小心一點,那裡去的都是非富即貴,得罪了人總是不好,不光是對你,遇深初來乍到,也不好辦……畢竟你是我們紀家的人,他見到了總不好不出面。”
三言兩語將功勞攬在自己身上,同時還暗示了紀秋白一把。
李十安:“……姐姐的訊息還真是靈通。”
三人站在不同的方位,卻是每一個人心中都藏著想法。
“姐,你說得對,這件事情的確應該好好感謝一下林老闆,慶生當天你一定要記得把他請過來,我作為十安的丈夫,也好……當面感謝感謝他。”紀秋白沉聲說道。
紀婉兒輕笑,目光卻落在李十安的身上:“十安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