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嘛,那要不要先確立一下長期發展的關係?方便你以後繼續利用我?”
艾薇的話語滿是曖昧,含情脈脈地看著喻戎。
見喻戎沒搭理她,便開啟手機給喻戎發了一串數字。
“這個號碼是用來處理私事的,社交賬號聯絡不到我的話,用它能聯絡到。”
“你可真是鍥而不捨。”喻戎的語氣略顯平淡。
艾薇也不在意,喻戎的個性雖然相比之前有所改變,但她並不討厭。
吃完午飯,喻戎回到寢室,他的大部分身家依舊留在這裡,他還保留有寢室鑰匙,省得中午要跑回小區怪麻煩的。
一進門,他就發現詹病凱和花何元圍在何身歌身後,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寫些什麼。
詹病凱發現喻戎回來後,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何身歌,示意讓喻戎也來湊個熱鬧。
喻戎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就走到了何身歌的座位旁,探頭過去看看他究竟在幹什麼。
何身歌的桌子上是一張素描,他正在畫一條街道,相當寫實。
畫裡的氛圍陰森森的,黑暗的環境下亮著一盞路燈,照出了畫中央的一扇開著的門。
當喻戎看到這幅素描時,腦海裡屬於醫生的記憶突然活躍了起來,翻出了一些類似氛圍的畫面,以及一個龐大的怪物,這讓他感到相當不安。
難道說,素描中的畫面,跟何身歌恢復記憶有關?
喻戎看了半天,便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何身歌的肩膀,嚇得他猛地哆嗦。
“呀!哦喲!你們什麼時候站我後面的?”
詹病凱叉著腰道:“真的假的,我們都站半天了,你沒發現?”
花何元往裡面擠一擠,把那幅畫擺到了正對自己的視角。
“二哥你畫得不錯啊,居然還有這個手藝。”
何身歌沒理他們,把素描擺正後,簡單地在店鋪招牌上寫了一行“星夜雜誌社”,草草收場。
“我也不知道怎麼著,突然特別想把它畫出來。”
接著,他把素描紙遞給了喻戎。
“送你了。”
“送我?哦,謝謝。”
喻戎莫名其妙地接過那幅畫後,何身歌接著道:“不用客氣,我就隨手畫畫,扔掉又捨不得。”
喻戎點點頭,把素描連同下午和明早要用的兩本書一起,放進了書包。
待另外兩人離開了何身歌的書桌,何身歌湊到了喻戎身旁。
“我想了想,你上午說得對,週日去也好,時間充裕,你的經歷沒一時半會兒說不完。我跟你說啊,你在遊樂園……”
喻戎突然後悔了,他要猜到何身歌居然要把上午說過的再說一遍,他寧願回小區也不回寢室。
熬過了一個下午,晚上,喻戎回到家後,就把中午的事給忘了。
書包隨意地扔在了沙發上,喻戎拿出手機看了看有沒有遺漏葉子藝的資訊,他想著如果沒有的話就去洗漱睡覺。
然而,葉子藝的訊息沒看到,艾薇的訊息倒是看到不少。
從今天下午開始,對方就一直在給自己發自拍,背景從街頭,到雜誌社,再到辦公室,無不是在暗示自己,她已經成功打入內部。
然而,下面的畫風就不對了,對方的自拍越來越純粹。
喻戎看著手機,倒吸了一口涼氣,突然萌生出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真是執著。”他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明明這個身體過去已經多次表明,不會和她在一起,可艾薇才剛放棄兩個月,現在又開始了猛烈攻勢。
他舒展了下眉頭,把手機扔到一旁,靠上了沙發。
“醫院遊樂園結束了,又出來一個雜誌社啊,光是一個贛北市就有那麼多的詭異現象。”
此時,他突然想起,何身歌還給了自己一張素描,素描上畫的也是雜誌社,這才終於把書包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