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生日我給你做了長壽面。”
餘楊點點頭。
關山月做飯的手藝和他外公一脈相承,面湯鮮而不寡淡,味道正和餘楊的口味。在吃飯間,關山月不知要如何開啟餘楊的話匣子,只得先拉攏周小荻。
“小荻和楊楊是同學吧?”
突然提到自己,周小荻回過神說:“不是呢,我已經畢業了。”
關山月揚了揚眉,感興趣道:“那你怎麼和楊楊認識的?是學姐麼?”
周小荻還是搖搖頭,可她後來一想她好像又算是餘楊的學姐。
餘楊頓了一下,沒吭聲。
關山月又說:“那你老家是哪裡的呢?”
“荊城。”
“荊城啊。那不是和楊楊同過一個高中?”
關山月皺了皺眉,回頭去看張瑞業。
張瑞業也沒作聲。
“老張,以前……”
還沒說完,餘楊便將碗和筷子都放下了:“媽,別拐彎抹角了,我喜歡的就是她。”
關山月一愣,心虛的把眼睛挪開:“楊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關山月隱隱約約聽過周小荻這個名字,可記得不真切,可如今餘楊這麼一說她就想起來了。
他們高中不是有一個被強奸過的學生,餘楊那個時候還說喜歡過她的……
怎麼他們現在又黏在一起。
周小荻覺得碗裡的面有些坨了,梗在喉嚨裡不大好嚥下去。餘楊側臉,看到她這個樣子,伸過去握住她的手。
關山月過了好一會兒,說:“楊楊,你做什麼事得為自己負責,不要只是一時興起,要不然以後會後悔的。”
明明知道自己的兒子和她正是蜜裡調油,可她還是忍不住說。
原來她不知道周小荻是個女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如今知道了便覺得她到處都不合餘楊。
她的成長太過複雜,小小年紀又領略過人性的惡,這樣的人哪怕是再優秀也不能與她長久相處著。
長待在黑暗裡人不容易漂白,卻容易把別人染黑。
她不希望楊楊收到傷害。
餘楊安安靜靜的聽完,然後看著關山月:“我不是興起,我喜歡她很多年了,我知道自己喜歡她不是念於容貌,也不是她的過去有多複雜,我喜歡她只是因為她是周小荻。”
餘楊的話落地有聲,張瑞業聽完抬頭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
關山月卻急道:“你還小,你知道什麼?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經歷過跌倒了收了傷才會明白。”
周小荻坐在那,覺得有些難堪,好像又回到了高中。
明明不是她的錯,可是她卻不得不面對各種幹預和指責。
關山月的目光像針一樣紮的她難受,她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了,這種無言的刺痛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可餘楊像是知道她所想的,緊緊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
“我瞭解她,也瞭解自己,我比流言蜚語更早的認識她。”
張瑞業一直覺得餘楊還是個千方百計吸引大人注意的小孩兒,可今天他說了這句話倒是讓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