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一晚休息的好,第二日晨起,履霜一下子覺得精神好了許多,只是小腹略有些酸脹。她想著自己來月信時一向如此,倒也不是很在意。在房裡用過了早飯後,便帶著竹茹和水芹去花園散步。
近四個月不回這裡了,履霜看什麼都新鮮,遠遠地聞見一股桂花味,快步走過去笑道,“你們瞧,桂花全開了——”
水芹伶牙俐齒地笑道,“這花倒是很懂人意,見姑娘回來,忙慌慌地滿樹都開了。可見姑娘不但討人的喜歡,連花木也知道呢。”
竹茹啐道,“小蹄子,就你能說!越發襯的我笨嘴拙舌了。”
水芹笑著旋身躲開。
履霜走近花樹,微笑著伸手,把一叢開的最茂盛的枝椏湊到鼻下,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暖香抵達胸懷。她轉頭道,“你們去我房裡,拿打花的杆子和布袋子來。”
竹茹笑問,“姑娘要做桂花糖嗎?”
履霜含笑道,“是啊,再做些桂花糕。二哥沒幾天就要走了,讓他最後再嘗一嘗我的手藝吧。”
水芹欣然答應著,回了快雪樓去。留下竹茹伺候著履霜。
因見履霜面色還有些蒼白,又對著風咳了好幾聲,竹茹忍不住擔憂道,“深秋了,姑娘的不舒服才好,不該立在冷風裡。奴婢陪著您回去吧,一會兒叫水芹來打花。”
履霜搖頭,“我要自己做這些。”
竹茹無奈,只得站在風口替她阻擋。但她還是嗆咳了好幾聲。竹茹摸見她指尖冰涼,想了想,道,“要不,奴婢回去拿件披風來?”
履霜搖頭,“不用這麼麻煩。”
“待會兒姑娘還要打花呢。沒小半個時辰哪裡做的下來?少不得受風。奴婢還是回去拿一下吧。奴婢跑過去,用不了多久的,一會兒就回來。”
如此履霜也就允了。縮著手站在樹下等著她們。
過了一會兒,忽聞得若隱若現的酒氣,伴隨著脂粉香。她順著氣味轉身去看,一個穿著華貴的身影搖搖晃晃地撞入她眼簾。
是竇篤。
聽說他們不在侯府的這幾個月裡,他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放肆。三不五日地邀一些狐朋狗友來竇府賭錢酗酒,更把他母親、妹妹房裡的有姿色丫頭淫遍。履霜看見他,心中便泛起噁心。何況之前同他母子幾個又有數次交惡。當下轉過了身,裝作沒見到他的樣子,往外走。
不想竇篤醉醺醺叫道,“這,這是履,履霜妹妹?”
他這樣叫了,履霜也不好當作沒聽到,無奈地轉過身,客氣地喊了聲“三哥”。
“喲!才幾個月不見,妹妹就出落得這樣出色了...”竇篤眼裡劃過驚豔的神色,隨即兩頰潮紅地盯著她,笑道,“妹妹,妹妹別喊什麼三哥,喊篤的名字就好...”說著,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想觸碰她。
履霜受驚地後退了幾步,快速說道,“三哥,我房裡還有事,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吧,喝醉酒的人站在風...”
她的話驟然斷了。
竇篤沒有預兆地向前疾走了幾步,一把抱住了她,按在了身後的樹上。
履霜寒毛直立,推他道,“三哥,有話好好說,你放開我!快放開!”
“就,就不!”竇篤一把剪住了她雙手,調笑著湊近道,“好妹妹,賞,賞我親一口吧,嗯?”
他衣襟上滿是酒氣和不知名的脂粉味,伴隨著令人作嘔的情話,履霜胸口泛上噁心,鼓足了勇氣伸腳去踹他,“你快滾!快滾!”
竇篤沒防備地被推開了,踉蹌後退幾步,跌在地上。履霜見狀,鬆了口氣。也顧不得揉一揉被捏的痠痛的手腕了,趕忙提起裙子打算跑。不料竇篤起身的速度遠比她快,竟猛的衝上來攔腰抱住了她。與此同時,語氣也變的陰森,“小娼婦養的!和竇憲在一起時那麼浪,怎麼見了我就潑成這樣?”滿是酒氣的嘴巴壓了下來。
履霜左右掙扎著躲避,被剪成一束的雙手也胡亂揮舞。竇篤好幾次被她的尖利指甲掃到。眼見著美人香舌是吮不到了,他索性把履霜翻了個身,貼在樹上,又拿腰帶把她兩手綁在後面,嘴裡□□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直接給你來真的!”
履霜渾身動彈不得,心中又急又怕,扯開嗓子喊道,“救命!誰來救救我?!”話音未落,便捱了竇篤好大一記耳光,“有力氣,留著待會兒叫!”從袖間抽出塊長絲帕,隨意地把履霜的嘴堵上。
履霜覺得溫熱的液體從鼻腔中流下。但也顧不得了,仍然極力掙扎著,只是無濟於事。眼睜睜地由著竇篤撕開了自己的前襟。那隻骯髒的大手探了進來,在她胸口流連,“...這樣白膩,怪道竇憲捨不得你。”說著,手上力氣漸大,開始粗魯地揉捏起履霜來,舌頭也吮上她的耳垂,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蛇,“...從前他成日介地帶著你出去玩,也是做這些麼?”
履霜被迫伏在樹上開口,絕望地哭,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別哭呀。”竇篤親了她臉頰一口,打出一個酒嗝來,隨即安慰說,“別怕,別怕...乖乖地給了我,我會去跟大伯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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