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靳,你就是一個掃把星,如果我的小彩有什麼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江淮打的累了,胸膛起伏不定,最後還是在自己妻子的安撫下,順了幾口氣,用著冷漠厭惡的眼神看著遲靳,說出了這一句話。
兩個小時後,江琳彩被送進了重病監護室裡,陷入深度昏迷。
醫生說,頭部受撞擊厲害,顱內有淤血壓迫神經,如果在二十四小時醒不過來,將會進行第二次手術。
江淮聽後,腳步一趔趄,他就這樣一個寶貝女兒,平日裡是生怕她出磕著了碰著了出一丁點兒事情,所以對她由為的關心。
因此,江琳彩從小到大可以說從來沒有受過什麼大的傷害。
可是,這傷害來的時候,也太嚴重了。
“老爺,老爺……”梅怡婷聽後也是一陣眼紅,在看到丈夫差點兒跌倒後,連忙扶住自己的丈夫,合著幾個人將老人家扶到了另一個病房。
“既然當初離開,那為什麼又要回來?”梅怡婷隔著玻璃,看著躺在裡面的自己的女兒,心裡對遲靳,是怨的,但想起自己欠他的,最後還是問了一句話。但是,遲靳沒有回答,所以她嘆了一口氣,“我希望,你可以徹底地消失在小彩的視線裡,我不想要因為你的出現,讓小彩受傷。”沒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女兒出事情。
遲靳喉嚨上下滑動了下,收回看向病房裡的視線,艱澀的道,“好,但是,我希望您能夠允許我守著她醒過來。”他頓了頓,繼續道,“她醒過來後,我就離開。”然後,再也不出現在她視線裡。
上官蔚走過來,伸手拍了拍遲靳的肩膀,最後轉身離開。
隔著玻璃門,遲靳望著病床上安靜躺著江琳彩,他多麼想要衝進去狠狠的給她幾巴掌,可是最後,卻連推開病房門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想起曾經和她相處的那段時光。她不是很怕疼嗎?一點點小小的傷口都可以跑到他面前吼叫許久,讓他抱著她哄著她,那這又是誰給她的勇氣,可以就這樣不顧生死的跳下去。
還是說,是他?
是他將曾經那個生動活潑的江琳彩,變成了如今這個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死氣沉沉絕望死寂的模樣?
遲靳抬頭,最後靠在了牆壁上,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澀的味道,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改變的如此徹徹底底。
——
二十四個小時快要過去了,幸運的是,江琳彩醒了過來,所以不用再做二次手術,病房外面的人集體鬆了一口氣。
江琳彩轉移到普通病房後。
遲靳隔著門上的玻璃,最後看了一眼那正在接受醫生檢查的女孩兒,轉身默默離開了。
他離開的時候,只有上官蔚看到了,上官蔚看著遲靳離開的背影,那個高大的背影,居然在他的眼裡,慢慢印上了一抹蕭瑟落寞之感。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
江淮拄著柺杖,在醫生出來後連忙上前問道。
“令千金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但是腦海裡還有淤血,我希望她可以再住院觀察一陣,你們進去後不要吵,讓她好好休息。”
“好……好的,謝謝醫生。”梅怡婷連忙點頭致謝。
病床上,梅怡婷看著自己的女兒,她的頭上,還纏著厚重的紗布,她走過去,“小彩,你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告訴媽媽?”
江琳彩收回看著窗外的視線,淡淡對女人笑了笑,“媽,我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
“小彩,你知道你跳車是什麼樣偏激的行為嗎?你這難道是要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不可!!”
第一次,江淮擺著臉對江琳彩道,江琳彩也是第一次看到父親黑著臉的樣子,後知後覺自己做了多麼傻的事情,是啊,她怎麼可以那麼自私,拿著自己的命來了那個男人打賭,如果她死了,爸媽該怎麼辦。
所以她低垂下頭,臉上流露出愧疚的神色,“對不起,爸爸,我知道錯了。”
“好了,小彩知道錯了就好了,你別這樣。”梅怡婷用手推了推自己的丈夫,示意孩子沒有事就好,而且醫生也要她好好休息。
江淮拉著一張臉哼了一聲坐在了旁邊,他又未嘗不是呢?
只要自己女兒好好的,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只是,這是第一次,難保後面不會有第二次,為了斷絕她這些念想,他必須讓她認清楚自己是做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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