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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但我不能那樣做。

對她産生興趣在意料之外,可盡管這樣,我都不應該喜歡她。她是我最厭惡的人,無能的驅魔人,只會空談夢想、用虛偽的包容和愛,當做自己受利的籌碼。

我不會被她蒙騙的,她根本沒辦法救贖我。最後,必定是我征服她,我戰勝她。

可是現在我有點累。她已經死了,我是不是可以晚一點再讓她絕望?

我藉著燭光,隱約看到她脖子上的烏青。

我掐死了她,這都是她的錯。我明明那麼信任她,我給她權利,讓她在我的城堡裡自由出入,在我的領地裡暢通無阻。

可她卻將這份信任,用來放走卡微亞,救走衛拓。

如果她不想待在我身邊,就應該告訴我。而不是假惺惺的騙我,一副眼裡心裡,都是我的樣子。但是她應該是愛我的。雖然她愚蠢又虛偽,無知又惡毒。

她的眼睛和別人不一樣。

我在她身邊躺下,心裡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她當時為什麼要哭?委屈、悲傷、還是因為疼?

她明明做錯事在先,怎麼還有臉哭呢?

我在她身邊,有種奇怪的滿足感。我說不清楚,只是這種感覺,比以往我取得戰爭勝利,更能令我歡喜。我無法遏制自己瘋狂湧上來的渴望。

我想撫摸她的脖頸,埋首聞一聞她的味道,在她的鎖骨處流連,然後留下好幾個碎吻。我可以抓著她的肩膀,可以將她壓在身下。她的腰間很細,或許我還能一手摺斷它。我想要觸碰,哪怕她現在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可是身體禁錮了我,我和她隔開了距離。

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多遠,這對我來說是安全的。

她死了,自然不會靠過來。而我,也絕不會縮短我和她之間的距離。

我應該安心,但是又好像被蠱惑和牽引。這是可怕的,不由人控制的感覺。

我還是覺得危險。所以,我側過身,貼著床沿和她保持了最遠的距離。也許是那個原始血脈、也許是那個奇怪的法陣,我的一切不合理,總能有一個切確的解釋。

就算我真的無法控制,想要觸碰她。也可以找一個和她相像的人。一個有著毛糙灰發的驅魔人,一個法力很弱、又很聒噪愛說教的女人。一樣的眉毛,一樣的眼睛,一樣的身材。

我一定可以的,就算有出入,我也可以借用藥劑。巫師在這方面總是有奇怪的天賦,聽說她們有可以改變人容貌的方法……

是面具嗎?還是畫上去的偽裝?

我明明很期待,可一想到那是被人捏造出來的假物,就忽然沒有了興趣。

就算外表一模一樣,裡面還是不同的。

我要征服的是她,不能是其她任何人。但是,我可以讓一個像她的女人來陪我,這樣我就不會被奇怪的想法控制,想要和她靠近了。

只可惜我現在受傷,失去了一半的法力。如果還是以前的狀態,我現在就能去抓一個複製品回來。

所以,在那之前,我可以先和她躺在一起。我沒有辦法不見她,我能和她隔開的最大距離,就只有這點。再遠一點,我就要摔下去了。

我彷彿回到了當初在神殿裡的樣子。她就在我的身邊,明明已經死了,卻還是能禁錮著我,讓我沒辦法肆意的翻身動彈。

我就這樣,保持著很不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我根本不用懷疑,就知道那是一個夢。

我從關著卡微亞的房間裡走出來,我沒有要和她吵,她卻歇斯底裡的像個瘋婦人。她用複原者弱得可憐的攻擊法力擊打我,我關上門,一下就擋開了。

我走在城堡裡,看見我房間外面的僕人,正端著人類的食物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