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上哪找了這麼個煞星來
其實離雎國也不遠,這兒偏偏是很溫暖,草原能綠一整年。
有時下雪,也不會傷了草皮。
遠方太陽落山,相反的方向月亮也升了上來。
“都說日月是反義詞,可他們也有在空中相見的一天。”虞燭明這樣感嘆道。
江雲浦也笑,“大自然的規律,也許無人能完全參透。”
看著日月想到了正在修習天文的明巡,又不免嘮叨他:“回到京城,先讓明巡給你看看,身上的毒素是否都去除幹淨了。”
還這樣關心他,江雲浦覺得心暖暖的,“好。”
想到了別的事,虞燭明又問:“江皇後身體怎麼樣了?”先前寄過來的信說,因為跟江良光吵架,喉嚨痛得厲害。
想來她還要每日垂簾聽政,免不了要高聲說話,因此很擔心。
江雲浦搖了搖頭,“她沒在寄信來。不過太子已經協政,皇後又有意還權給他,這幾日就沒上朝,靜養。”
虞燭明便不再問了。
這夜兩人還是睡在一起,卻沒擁抱。虞燭明次日醒來時,江雲浦已經出發了,把東拾留給了她。
“他自己會不會不安全?你現在出發,能跟上他嗎?”虞燭明覺得這樣不妥,若有人半路刺殺呢,他領回去的隊伍裡只有他一個武功高強的。
東拾恭恭敬敬地回:“跟不上了。”實則是江雲浦早就料到虞燭明會這麼說,讓他一定要留下,不然怎麼說是一對情深甚篤的夫妻呢。“王妃放心,殿下的暗衛會保護他的,不會有事。”
他不明白為何兩人要分開走,想來問江雲浦可能會被打,早晨沒敢問,只能現在開口:“屬下鬥膽一問,王妃為何不跟殿下一起走?”
想來沒什麼好瞞的,虞燭明簡單說了昨天的事。
東拾也不懂情愛啊,因此他覺得虞燭明沒錯。不過到底是不敢議論江雲浦的,他只說是“王妃這樣好,是殿下不識抬舉了”。
虞燭明聽了直笑他,“他算是皇室成員,我只是世家之女。除非……”虞燭明眼珠子一轉,沒往下說。
她要是做了皇帝,那江雲浦確實是不識抬舉了。
不能說這個,怕隔牆右耳。
讓東拾自己去忙自己的,虞燭明陪白柳竹操練士兵。
嚴棲的回信和他本人在兩天後到了這邊,來時由於打著“延”的旗號,邊境士兵一度以為那邊又要開戰。可也不對,開戰就帶十幾個人?
幸好那時虞燭明就在附近,去問請緣由,才領著他進來。
嚴棲是很自卑的,哪怕當了皇帝這麼多年。
虞燭明問他,“你對虞夕催是什麼情感?”
嚴棲卻沒對這份感情自卑,他說,是愛。
心頭一顫,想到她跟江雲浦上次吵架也是與“愛”有關。
於是又問:“愛究竟是一種什麼情感?”
嚴棲不知她問這個做什麼,“你與定北王,不就是很相愛嗎?”
沒去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催促嚴棲回答。
嚴棲也沒打啞謎,“是見了他會開心,是跟他在一起做事很高效,是相互扶持,一起進步。”
說起他幫虞夕催的事,有次虞夕催在外清修,忘了帶藥,嚴棲到時,虞夕催眉毛都泛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