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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八雲紫白玉樓問計,火焰貓地靈殿設宴 (下)

古明地覺回到地靈殿,卻仍留眼線在那博麗神社盯著,後得知八雲紫出面,三言兩語便抹平了守矢、博麗之爭,化爭鬥於無形,心中十分惋惜:“這八雲紫好生厲害,三言兩語,就說得兩邊止了幹戈,看來是我大意了,心想今遭可畢全功於一役,卻是漏算了這八雲紫的威望。可惜,可嘆!”不提古明地覺正在這兒扼腕嘆息,那邊阿燐見此間事了,便依主人之言,告辭伊吹萃香,回地靈殿來。阿燐進得殿中,見古明地覺面色陰鬱,不怒自威,嚇得跪倒在地:“覺大人,咱知錯了,不該私自找人解了您的法術。”古明地覺抬起頭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阿燐你快起來,此事前因後果我已知曉。我本意是著你前往那永遠亭求醫,藉此結交八意永琳,不想你自身福緣不淺,有兩位天王幫你,你且去,取三壇玫瑰露來。”不一會兒,阿燐取酒來。古明地覺吩咐道:“這三壇酒,你取一壇,贈予星熊勇儀,以答謝她傳法之恩。”阿燐領命,卻奇怪道:“咱不曾從勇儀大姐那學得任何法術呀?”古明地覺笑道:“那勇儀非是傳法於你,而是傳法於我,我自當有所答謝。”又吩咐道:“這第二壇,你贈予伊吹萃香,以答謝她救命之恩。”阿燐領命道:“翠香大姐雖然解了您的法術,救了咱頭痛之厄,怎地又變成救命之恩了?”古明地覺答道:“你卻是不知,這酒遁之法,乃是鬼族伊吹萃香的不傳之密,救命法術,今日傳於我,來日必將救你我一命,故此贈酒答謝救命之恩。”隨即又吩咐道:“這第三壇酒,你三日後來取,三日後,我將設宴於地靈殿,由你主持,表面上乃是答謝此次鬼族二天王仗義伸援手,解你頭痛之厄,實則結交地表大小妖怪。這是請柬,我已寫好,你自去送達。”阿燐一看,這請柬上有:星熊勇儀、伊吹萃香、博麗靈夢、霧雨魔理沙、八坂神奈子、洩矢諏訪子、東風谷早苗等等以及各大小妖怪妖精若幹。阿燐看罷,卻問道:“為何獨不見紅魔館的請柬?”古明地覺答道:“紅魔館請柬,我明日親自送到,自有計較,你且去。”阿燐領命,離了地靈殿。

阿燐離了地靈殿,不一會兒,便來到舊都,尋到星熊勇儀,送上美酒:“勇儀大姐,主人感念大姐恩德,特命咱來履行承諾,送上美酒。”勇儀王一看,滿滿一壇玫瑰露,反倒是嚇了一跳:“我只求一碗,你怎地送了一壇來?這古明地覺平日裡一毛不拔,今兒怎麼如此慷慨,若沒個說法,我可不敢接。”阿燐答道:“主人特以此酒答謝勇儀王傳法之恩。”勇儀大笑:“她倒是看得明白。不過我得依諾言,均出一半,你給翠香送去。”阿燐忙說:“別介,翠香大姐處,主人也是備了一壇的。勇儀大姐,這還有主人請柬,於三日後在地靈殿設宴,請大姐務必賞光。”勇儀接過信,但見信上布滿娟秀小字:

勇儀王在上,古明地覺頓首遙拜:

吾嘗聞: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吾以險釁,夙遭閔兇,流落於舊地獄,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幸得勇儀王不以吾卑鄙,舉吾為地靈殿之主,今雖富貴,亦不敢忘勇儀王之恩,奈何勇儀王不求聞達於諸侯,心高志潔,故不敢以富貴相辱矣。今日又蒙勇儀王不棄,得傳秘法,古明地覺感激涕零,不知所言。略備薄酒一壇,著阿燐奉上,敬請笑納。

吾欲於三日後,霧之湖上備置薄宴,望勇儀王屈尊移駕,古明地覺必掃榻相迎。

古明地覺頓首再拜。

勇儀看完,對阿燐說:“你這小貓兒,卻也不弄清楚,險些誤了你主人大事。你主人信中明明說在霧之湖舉辦宴會,你怎地說在地靈殿?”阿燐嚇了一跳,接過信來,細細看過,忙辯解道:“咱也不知是何道理,出來時主人明明吩咐是在地靈殿舉辦宴會。”勇儀王不以為意:“罷了,追究這些末細節也無意義,你回去稟報,三日後我定赴霧之湖之宴。”

阿燐告辭了勇儀,往博麗神社而來,在後殿見了翠香,奉上美酒:“翠香大姐,主人古明地覺送酒來了。”翠香大喜,說道:“這勇儀真是大方,居然自己不要,把一壇都送於我。”阿燐笑道:“這可不是,這是勇儀大姐依諾言均給大姐您的,您和勇儀大姐可是一人一壇。”阿燐話未說完,這翠香已是開啟酒壇,旁邊拿了個碗便喝將開來。阿燐見狀忙說:“翠香大姐您慢些喝,這裡還有主人請柬一封,,三日後在霧之湖上設宴。”翠香聽了,取過信件來,這信上寫到:

伊吹天王在上,古明地覺頓首遙拜:

吾嘗聞:古之義士,漂泊江湖,嫉惡如仇,義薄雲天。今見伊吹天王,不以吾輩卑鄙,仗義施援,救阿燐於水火之中,方知古人誠不我欺。特遣阿燐奉上薄酒一壇,以為謝禮,如蒙不棄,可留阿燐於神社,常伴天王左右。地靈殿願與天王結為同盟,他日若有差遣,古明地覺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吾欲於三日後,霧之湖上備置薄宴,望伊吹天王屈尊移駕,古明地覺必掃榻相迎。

古明地覺頓首再拜。

翠香看畢信件,卻是滿面通紅,對阿燐埋怨道:“你家主人寫的這信,忒是肉麻了一些。”阿燐不知主人古明地覺已私下將她定為地靈殿駐神社大使,只是陪著笑臉:“大姐莫怪,主人向來喜歡說些旁人聽不懂的話語,如有頂撞,還望大姐見諒。”翠香笑道:“你這主人倒是有意思,這哪是派你來答禮,不知道的還道是派你來和親吶。”阿燐不知翠香話中何意,正暈頭轉向,又聽翠香說道:“你自回去稟報你家主人,三日後霧之湖上見。”阿燐見狀,又拿出一封信來:“還望大姐將此信轉交給靈夢大姐,咱就告辭了。”

阿燐辭了翠香,往守矢神社去了。不一會兒,便到了守矢神社,與門前風祝通報之後,進了大殿,見守矢雙神坐於殿上,忙行禮道:“見過二位真神。”神奈子見來的是博麗神社的貓妖,便問道:“你今遭前來,有何見教?若還為那阿空之事,莫怪我趕你出去。“阿燐忙辯解道:”咱今日前來,乃是為主人送信。主人將於三日後,於霧之湖上設宴,還望二位大姐能大駕光臨。“說罷奉上請柬,神奈子拆開信封,只見信上寫道:

守矢二位真神在上,古明地覺頓首遙拜:

吾聞阿燐日前言語無狀、行為乖張,頂撞於二位真神,心下惶恐,本想施法懲戒,卻唯恐有所逾越,故此修書一封,特命阿燐負荊請罪,全憑二位真神發落。吾雖久居地底,對二位真神恩德亦有耳聞,自二位真神開壇納奉以來,妖怪山氣象一新,又聞真神座下風祝,每日行善,德名遠播。吾嘗聞:古之聖賢,恩澤四海,以德報怨。二位真神德比聖賢,功參日月,定是慈悲為懷,只求二位真神略施懲戒於阿燐,古明地覺必感激涕零。

吾聽聞守矢、博麗向來相安無事,奈何今日巫女失德,吾輩雖地位低微,亦心憂幻想鄉之和諧,欲於三日後,霧之湖上備置薄宴,願借薄酒一杯,重修兩家之好。還望二位真神,攜座下風祝、殿外眾神,屈尊移駕,古明地覺必掃榻相迎。

古明地覺頓首再拜。注1)

神奈子看畢信件,遞予諏訪子,對阿燐說道:“你這主人,卻是會說話。今日她禮敬如此,我怎會再責罰於你,你且引以為戒,他日莫要再信口雌黃。”阿燐連連稱是。神奈子又說道:“回去稟報於你家主人,三日後,我定當赴宴。”阿燐隨即便告辭而出,往別的地方送信去了。

注1:這三封信著實費了不少腦細胞,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寫來寫去自己都不是太滿意,只能請大家將就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