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帕秋麗昏倒在地,忙上前搶救,半晌方才救醒。古明地覺從頭至尾,都坐在一旁,只是喝茶,見帕秋麗醒轉,方才說道:“我方才所言,句句屬實,其中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帕秋麗小姐海涵。”蕾米莉婭見狀,揮手吩咐小惡魔帶帕秋麗下去休息,自己轉身埋怨道:“姐姐何必如此?帕琪如今已是與你我一條心,若行事有差,姐姐直接呵斥便是,何必言語擠兌,使帕琪顏面掃地?”古明地覺卻搖了搖頭,說道:“我非是對帕秋麗小姐心懷怨恨,而是借今日之機,將有些事說明瞭,也好絕了帕秋麗小姐一些念想。帕秋麗小姐天資卓絕,奈何卻讀書過多,正所謂盡信書,不如不讀書。若萬事按照書本上來,那他日少不得要吃一個大虧。“正說話間,咲夜突然插嘴道:“魔理沙是魅魔弟子?”古明地覺頓了一頓,隨即答道:“正是。不過咲夜小姐莫要多心。上一代的恩怨是上一代的,下一代的交情又是下一代的。我都不再與八雲紫計較千年前仇怨,何況那魅魔一族與八雲紫並無太大仇隙。”蕾米莉婭卻有些為覺一族抱不平,嘟囔道:“我的好姐姐啊,這可是滅族之恨吶,你也能放得下?”古明地覺苦笑一聲:“這八雲紫昔日所為,卻是與她妖怪賢者身份相當,所為者,天下蒼生也,我亦能理解。更何況。。。這八雲紫書中所寫,覺一族生性涼薄,卻也並非空xue來風。”蕾米莉婭卻不滿道:“覺姐姐這話就欠妥了。覺姐姐與阿空、阿燐、戀戀感情,非同一般,不惜身死以保全家人,豈是那種無情之人?我看那八雲紫才是鐵石心腸,將天下蒼生玩弄於鼓掌中,視幻想鄉大小妖怪如草芥,哪有妖怪賢者風範?”古明地覺低頭默然,過得半晌,方才幽幽說道:“聖人以天下為局,眾生為棋,指世間萬物,皆為芻狗。”眾人聞言,均無話可說。
眾人沉默了有一刻,蕾米莉婭只覺氣氛尷尬,便勉強轉移話題道:“姐姐今日前來,想必有要事想商量?”古明地覺聞言,整頓精神,笑道:“當然是有喜事要與妹妹分享。”便將八意永琳賜計之事說了出來,只是隱去了拜八意永琳為師一段。蕾米莉婭聽畢,也是喜上眉梢,說道:“這下次好了,八意大人肯出手相助,八雲紫必將在劫難逃。只是這自機人選,不知姐姐心屬何人?”古明地覺道:“自然是咲夜小姐。只是此事急切不得,需先分化八雲紫與靈夢關系,並將幻想鄉大小異變,盡皆掌握在我們手中,方可圖之。”蕾米莉婭連連點頭道:“正是如此,我們目前還需置身事外,只看她們鬧騰,待時機成熟,一舉成功。只是這八意大人所說弄些小異變攪亂八雲紫計劃,不知姐姐是否已有計較?”古明地覺搖頭道:“我今日前來,正為此事。我這三日思前想後,亦不知有何契機引發異變,既無傷大雅,不引起八雲紫警覺,又能將八雲紫佈置攪亂。”蕾米莉婭聞言,亦眉頭緊鎖,不知如何是好。在古明地覺與蕾米莉婭沉思之際,卻忽然聽到咲夜說話:“我倒有一計,只是不知可不可行。”二人大喜道:“咲夜小姐)既有計策,就快些說出來。”咲夜聞言,咳嗽了一下,說道:“這幾日我冥思苦想,上次異變之所以引火燒身,不在於計策不妙,而在於太著痕跡,引得八雲紫警覺。今日若想成功,我們便按兵不動,只等異變找上門來。”古明地覺眼中光芒閃爍,已是明白了咲夜意思,問道:“只是如何操作此事?”咲夜笑道:“若是發生過的異變再發生一次,這八雲紫再神機妙算,也懷疑不到地靈殿與紅魔館頭上。”蕾米莉婭奇道:“發生過的一次異變再次發生?這怎麼可能,八雲紫也不會坐視不理。”咲夜解釋道:“也有些八雲紫管不到的妖怪,比如妖怪山上天狗記者,射命丸文。一年前射命丸文以取材為名,四處惹事,攪得幻想鄉雞犬不寧,連八雲紫都被追得到處亂跑。若是今日射命丸文再如此,只怕這八雲紫又要頭痛不已了。”咲夜頓了一頓,補充道:“不過此事還需覺大人出面配合。”古明地覺聽罷,連連擺手道:“我?拍照?不行,這事兒絕對不行。”蕾米莉婭聞言,也笑道:“莫非覺姐姐害怕拍照?不若藉此機會,與戀戀來個合影,也好留作紀念。”古明地覺臉脹得通紅,爭辯道:“誰。。。誰害怕拍照?只是。。。只是我身為覺妖怪,受不少地表妖怪憎惡,在報紙上拋頭露面,大為不妥。”蕾米莉婭卻不以為然道:“有何不妥?反正這《文文新聞》也沒人看。我看咲夜此計可行,如此一來,我們便可置身事外,讓那八雲紫去追著聞名幻想鄉的風神少女跑吧。”說罷又接著問咲夜:“可應如何引那射命丸文上鈎?”咲夜答道:“我們只需讓門番傳出些許謠言,說覺大人長得十分美麗,彈幕亦華麗無雙,且行事神秘,無人得見真容。那些妖精整日與門番廝混,聽得謠言,自然四處散佈,此事定會傳至妖怪山天狗耳中,屆時只需覺大人去妖怪山轉一圈,自然能引射命丸文上鈎,去地靈殿一探究竟。”蕾米莉婭撫掌大笑:“此計甚妙,那天狗,最是煩人,今日正好讓覺姐姐在地靈殿整治一番。”古明地覺在一旁面紅耳赤,羞得幾乎抬不起頭來,最後卻仍舊整理心情,說道:“如此看來,咲夜此計確實可行。若天狗來我地靈殿,我自有辦法教她無功而返,讓她先去幻想鄉各處鬧騰。”咲夜說道:“如此最好,若這天狗能將守矢神社、命蓮寺二家,連同博麗神社也牽扯進去,那八雲紫就是不管都不行了。”眾人在這大圖書館中商議良久,直至天將泛明,方才散去,各自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