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一大早就來了電話,是警察局打來的,說是讓何千齡過去一趟。
吃過早飯,鄔叢南就開車領著何千齡去了。
一進警察局,何千齡就發現昨天載她的那個中年司機竟然在裡面,她原本還好好的情緒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從鄔叢南身旁直衝那個司機跑去,揪著他的領子拼命的搖晃。
“為什麼!”她幾近怒吼,“為什麼要害我掉洞裡!”昨晚做了一宿的噩夢,夢到的全是關於深不見底的黑洞的,洞口幾乎被野狼包圍,而那體型龐大的巨蟒則順著洞口一點點往下滑,她蜷縮著身子,無助極了,像個陷入陷阱的兔子,無力的哭泣,就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
一副副畫面彷彿呈現在眼前,何千齡瘋了一樣拿拳頭錘在中年司機的身上,因為被手銬拷住,中年司機不得動彈,只能揚著手抵擋,好在很快被警察拉住。
“好了,喊你們來問一些事情的,嚴肅點!”其中一個警察威嚴畢顯,又看一眼何千齡身後的鄔叢南,“你是他家長吧,麻煩你管好她!”
只見鄔叢南從容不迫的上前一步,將何千齡往自己身邊攏了攏。他的表情極為嚴肅,明明是看著中年司機說的話,卻更像是說給剛才那個警察聽的。
“染指多名女童最後分屍埋樹林,這種畜生,給一萬錘都是應該的!”
何千齡的手還被鄔叢南緊握在手心,暖暖的,像是冬日裡的一團火焰,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抬頭看一眼他,完美的下頜線,如畫筆勾勒一般,這讓她彷彿又回到了那晚的街頭,他溫柔的笑著,對她說,“小野貓”。
“看什麼?”鄔叢南突然垂下頭,在和何千齡視線交融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少了一分往常的倔強。
“沒。”何千齡趕忙低下頭去,心裡突然就砰砰亂跳,抬眼瞥見牆上的風扇,那上面繫著一根紅絲帶,被吹得顫動著搖擺,這像極了她的心,呼啦啦,呼啦啦……
“哦,這人是我們找尋三年的慣犯,得虧是你們提供了線索,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抓到他呢!”一老警察瞪一眼方才的警察,像是知道自己語氣不好,他立馬退到一邊,將主戰場讓給了老警察。只見,他拉著鄔叢南到一邊。
道,“這小姑娘沒事吧?”說著朝旁邊的何千齡看去,又收回視線,小心謹慎的對鄔叢南說,“這男的有戀童癖,連續牆奸多名女童……”
“知道。”鄔叢南突然打斷他。怎麼能不知道呢,還是剛才那個年輕的小警察告訴他的,連她的母親也是知道此事的。餘光掃過何千齡瘦瘦的身影,他突然說了句,“她沒事。”
以為他還在和屬下置氣的老警察反應過來,“那就好,那就好。”
“還有其他事?”
“就是特意感謝你們的,順便了解一下昨天事情的經過!”老警察彬彬有禮的說道。
鄔叢南讓年輕警察帶何千齡去外面等,這才對老警察一一詳說,昨天在哪裡和何千齡分開,何千齡又是什麼時候打來的電話,還將電話記錄給老警察看了。
“也就是說,是孩子的父親發現事情不對勁才打的電話你?”
“嗯。”
其實鄔叢南也不知道是誰發現的,當時他的會議已經開完,也就是那時他剛好接到何光輝打來的電話,語氣極為緊張,開口就問何千齡在哪裡,這才說到何千齡給他打過電話卻又沒說一句就杳無音信的事,也是這時,他才發現手機裡有好幾條未接來電,也全是何千齡撥過來的。
報警後,警察循著那輛車經過的路線查詢和何光輝提供的定位訊息,這才找到那片野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