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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以筆為刀

哄騙成功的劉夕陽心情大好地在齊州城裡溜達,強行拉著許多愁又吃了遍早飯,愜意地聽著回味樓裡賣唱的小丫頭,一坐便是一個多時辰。許多愁急著回去,催了他很久,卻不想這人紈絝起來這麼要命,硬是拉著那丫頭談論著有的沒的。

小丫頭的父親拿著劉夕陽給的五百兩銀票,呆呆地站在桌邊。這些錢他沒見過,他不信有人會花五百兩單純找人聊天的。可這錢還給他又捨不得,留著總感覺是在賣女兒……小丫頭倒沒覺得什麼,抱著琵琶坐在劉夕陽的對面,嘴裡叼著半塊糕點,雙腿俏皮地晃盪著。

“去我店裡唱一回?”

“可以呀。”小丫頭說道。去哪不是賺錢,回味樓裡三七分成,唱啞了一天也賺不到五百兩。

小丫頭跟著劉夕陽離了酒樓,她父親隨口問了聲這位公子的店在哪裡,劉夕陽毫不在乎地回了句蒼空閣。這可不得了,都是賣唱的,場合不同這感覺肯定不一樣的。誰不知道蒼空閣是妓院啊?小丫頭的父親急忙拉住了她,把銀票遞給劉夕陽,轉身離去。

劉夕陽輕聲說道:“我是讓她入了內宅唱給幾位姑娘聽而已。”

他的意思是唱給夏巧她們聽的,可外人理解的“蒼空閣姑娘們”則不是那麼回事——教壞了小孩子怎麼辦?

許多愁知道他做事就沒有符合常理的時候,平白無故地邀請一個連萍水相逢都稱不上的小姑娘進內宅,肯定是有想法的。他問了一句,劉夕陽哈哈一笑,不做解釋便走向蒼空閣。

不是不想解釋,只是這理由就沒必要解釋。從東萊城出發,就是他和許多愁兩人,時常出現的刺殺只能當作解悶,並不會影響二人的行程;出了落棋鎮,還是他倆,上天下地都可以,夜行百里亦或在路邊躺一天都是自己說了算了,誰能管得著?領著万俟卑奴之後,三個大男人也沒什麼拘束的,如今既有夏巧又有妘嵐,哪能這麼隨便了?

兩個人的闖蕩江湖變成了小王爺領著人巡視四方,怎麼就不能講究排場了?隨行的廚子已經哄騙到手,可這廚子保不齊也要領著跟班;劉夕陽的丫鬟從來沒有過服侍人的覺悟,他只能把靈兒也拐帶著——雖然這人也有可能變成小祖宗被供著,但如今還是丫鬟的……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沒了貝琳達的規劃,單憑劉夕陽的領路,夜宿山野絕對的常事,不聽曲兒解悶還能幹嘛?如今也不算冷,晚上圍著篝火,聽著小曲,和妘女王打打仗,和周泰談談官場,多愜意……

周泰啊,馬小鳥的斷手給你拖了幾天,你抓緊吧!

想到周泰,劉夕陽也沒覺得多愜意了。回了蒼空閣,見著整潔的場面,嶄新的黃花梨桌椅,永治七年官窯的瓷器,除了老鴇子一身的傷,其他的就和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樂呵呵地進了內宅,劉夕陽便去找妘嵐。妘嵐似乎是消氣了,和他聊了一會,可沒說上幾句話,夏巧就來把她姐姐拉走了——甚至連靈兒都沒給他剩下。眼見著事情不妙,在再次變成孤家寡人之前,叫住了準備喝酒的許多愁。

“胖子呀,趁今天有閒工夫,你把上次探查到的訊息和我說說。”說著,劉夕陽在院中閒逛,一邊掐著香椿樹上新出的嫩芽,一邊聽著許多愁的彙報。許多愁也不知他聽沒聽得進去,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見他夠高處的香椿芽費勁,許多愁隨手甩出真氣給切了下來。劉夕陽見逍遙境界還有這等用處,連忙指揮著,不一會就有了滿滿一盆。

劉夕陽樂滋滋地拿到後廚,想著加工一下再吃,閣子裡派人通稟,說是周通判求見。這下他可樂的不輕,讓人將周泰請進來,自己圍上了圍裙,想著小露一手,禮賢下士嘛。

周泰那模樣不像是心情不錯。這兩天他就沒睡過安穩覺,渾渾噩噩地去了衙門,王大人那表情又噁心的要命,他乾脆稱病,出了衙門在齊州城街上溜達,鬼使神差的就來到了蒼空閣門口,還穿著官服呢,就這麼進了閣子。聽說昨夜蒼空閣被人砸了,可進去一瞧嚇了一跳。這哪像是昨晚被洗劫過的樣子?人滿為患,似乎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客人們見著官老爺進來,認識他的起身見禮,不認識的乾脆也不搭理,那感覺就像是在蒼空閣見著皇帝陛下都很正常一樣。周泰急急忙忙地進了內宅,在下人的引領下,來到了後廚。

劉夕陽切著菜,見周泰進來後便招呼他坐下,讓許多愁陪著他聊會天,自己在那裡精心地準備著午飯。

劉夕陽吩咐許多愁去拿幾個貽貝幹過來,說是吊湯要用它提鮮。周泰想起了那天滿嘴的腥臭味不由得作嘔,可今天莫名地來了,再說不要這塊樹蔭不合適,哪棵大樹下沒有鳥糞的?關鍵是此處的鳥糞太具象了……

劉夕陽忙了一個時辰,周泰慼慼了一個時辰。許多愁進來扔下貽貝幹就走了出去,他可不想管劉夕陽的破事,至於這二人世界,就這麼不言不語的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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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夕陽在涼拌香椿裡滴上香油,六道小菜準備完畢,賣相都不錯,就不知道這口感如何。

“周大人,請用。”劉夕陽開了一罈酒,倒了兩碗,自己來到窗前,享受著陽光的溫柔。周泰見他如此,也不好意思率先動筷子,端著酒來到了他的身邊。

“下官此次唐突前來,還望大人恕罪。這幾日腦中盡是大人有事要委於在下,心中難免忐忑,不知大人能否將事情說明,下官好有個判斷,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再做決斷。”

劉夕陽依舊望著窗外,周泰心中著急,接著說道:“下官曾經有做的不到的地方,希望大人不計前嫌。下官以後定當鞍前馬後,為大人分憂解難。”

“這話重說。”劉夕陽說了一句。

周泰微微一頓,想了半天也沒什麼突兀的,難道這忠心表的還不夠?

“下官定當肝腦塗地,為,為小王爺鞠躬盡瘁……”周泰這話是硬擠出來的,按他的準則,這外戚怎麼敢稱王爺呢?雲澤國是怎麼來的?不就是天下大一統的時候,雲澤王造反來的嗎?雲澤開國到現在哪有過外姓王爺?他可不管別人叫的順嘴,只要沒見著聖旨,他打死不願意也不敢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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