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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美人計

劉夕陽這是第二次見到玉有雪。她依舊是呆呆萌萌的風格,渾身透著天真無邪,只是比第一次見的時候胖了一些,也多了一些表情——至少此時此刻,表現出來緊張和疑惑。

玉有雪可是第一次見到劉夕陽。身份自不必說,整個永澤城早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更是被沈公子稱為這世上最可怕的男人……不過找自己過來做什麼,沒聽說他對作畫還有造詣呀。

玉有雪的眼中多了警戒是好事,要不這麼大一個人了,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劉夕陽見她始終和自己保持著距離,突然笑了一聲,指著牆上那幅衣著簡練的仕女圖問道:“玉姑娘,這畫是你的手筆麼?”

玉有雪微微吃驚,這人還真是找自己來聊畫的?涉及到畫,她眼中的警戒換成了認真,盯著畫看了許久,緩緩回道:“看這筆法,應該是我畫的。具體什麼時候畫的,我是記不住。”

還真是?這次換成了劉夕陽吃驚。好端端一個畫聖,你畫這種畫幹什麼?可感覺聊畫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他只能繼續說道:“畫是不錯,不過總覺得瞧不清這畫中女子是誰呢,好彆扭呢……”哪是瞧不清這是誰,不過是蒼空閣裡流傳了太多這種畫,都是所謂文人給眾位姑娘畫的,劉夕陽好奇這是哪位姑娘……

玉有雪思考著劉夕陽的話,竟然點起了頭,對他微微施禮,似乎受教一般說道:“謝劉公子指點。我號稱畫任何東西都能賦予它靈性,似乎那天想著畫一個人物,又不知道人像如何去畫,去閣子裡要了幾幅畫,都是這個風格,他們的構圖也不對,筆法髒亂,著色和底色都很笨,骨肉皆差的離譜,尤其是……”

劉夕陽微笑地盯著玉有雪的嘴,心中卻默唸著清心何以求的心經。

玉有雪繼續說著,訴說的物件卻換作了畫一樣:“我不是研究他們的筆法,只是沒見過這些。勾線之後,先著重三白與開臉,手部的處理也簡單,不過那上半身我想不出來,只能對著鏡子畫自己。劉公子覺得彆扭,應該是比例出了問題,下次我會斟酌好的,畫完給劉公子送來,還請多做指教……”

然而劉夕陽在那默唸心經,只看到了玉有雪的嘴停止了張合,卻沒聽到內容,否則……

“畫聖果然高深,在下心悅誠服。”劉夕陽將早就盤算好的說辭說了出來,並趁機說了今天的意圖:“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沒打能耐,興許只有鶴樓能和姑娘談論一二吧。”

玉有雪點點頭,說道:“的確如此。”

劉夕陽總覺得心頭堵得慌。本是一句自謙的話,無非就是客氣客氣嘻嘻哈哈就過度到了談論沈鶴樓的事情上……你這麼堵人,你有朋友麼?

有。貝琳達和沈鶴樓。

再就沒了。

劉夕陽就好像沒聽到過那四個字,繼續按自己的步驟說道:“雖說要多走動走動,可別總是說畫的事情,和鶴樓更是應多談些別的,畢竟除了畫,還有日子不是。”

玉有雪歪著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準備繼續說畫,卻被劉夕陽攔了下來,告訴她以後多和沈鶴樓親近親近,別整天不溫不火的,也別老幻想夕陽與遠山,想想白髮相伴的愜意多好……

命蒼空閣將玉有雪送回去,鐵豹走了進來,看著劉夕陽將牆上那幅清涼的仕女圖摘下,一陣惋惜。他了解到這沈鶴樓是什麼人,又對劉夕陽很熟悉,便很直接地說道:“我看著丫頭傻乎乎的,你用美人計不找一個靈動的姑娘啊?”

劉夕陽把畫扔到了桌子底下,回道:“美人計你猜對了,可誰說美人是她,而我要算計的是他?”

鐵豹沒聽明白,也懶得明白。這少爺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明明每次都是他要跑出去玩,回來罰俸祿的都是自己,習慣了。這人他不會吃虧,自己不如喝酒耍錢去。

朝廷得知畫聖在蒼空閣的事情,劉夕陽今早就知道了。訊息來源很可靠,許大將軍下朝了就來告訴他了。雖說沒人會當著許多愁的面談論蒼空閣的事,奈何人家修為在這裡,真要是有心偷聽那些私密話,不是很簡單麼。

許多愁說完訊息,劉夕陽就覺得這是一個陷阱,一個為了噁心自己的陷阱。不會是沈鶴樓做的,他清楚自己的斤兩,無非就是不動聲色地鼓動了某位不怕死的傢伙,沈鶴樓肯定有後手等著自己,也不是為了一招制勝,就倆字: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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