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長煙,清沙磨人面,秦淵作別了烏顏小姐,帶著孫浩傑和樂景兩人一路前行,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就到達了沙漠中的小店,此時的黃沙掩映,秦淵眼前的小店已經恢復了它那蒼涼的美感,店主人的鮮血已經流乾,如同紅色的油漆一樣粘在滿是沙塵的石塊上面,地上的硝煙痕跡也被風沙吹散了不少,不仔細看去,並不知道眼前的小店外面,曾經炸響過一發炮彈。
漫天黃沙飛舞中,烈日炎炎,雖然到了深冬之日,但是這頭頂的太陽就像是隨身攜帶的火爐一樣,無論如何都驅趕不走,秦淵和樂景口乾舌燥的從車上下來,帶著鄭蒿傑進到這小店之中的時候,一張熟悉的面容出現在了秦淵的面前!
“原來是恩公啊,您回來了?”
那女人已經穿上了一身紅紗,坐在店中正在喝水,看到秦淵帶著人進來了,忙站起身來,一臉感激的走到秦淵的面前,面露紅唇,羞答答的說道:
“小女子鳴玉兒參見恩公,剛才若不是恩公搭救,小女子已經命喪黃泉了!”
“哦,舉手之勞……”
秦淵含笑看著眼前的鳴玉兒,這女人身材算的上柳枝花腰,前凸後翹,在這沙漠中也是極品,眉眼中的魅惑讓人有些心神不寧,但是悅耳如黃鸝鳥般的聲音還是讓人感覺一陣舒服,無論如何,這個女人是個讓人心生憐憫的角色,秦淵對著鳴玉兒笑了笑,帶著樂景坐了下來,然後就看到鄭蒿傑手忙腳亂的將兩碗水送到了自己和樂景的面前,擦著嘴上的水滴樂呵呵的對著秦淵笑道:
“秦門主,樂小哥,趕緊喝吧,我看你們兩個人都渴了一路了!”
“不謝!”
秦淵舉著面前的大海碗微微一笑,仰著脖子,將大海碗中的水一飲而盡,身邊的樂景看到秦淵如此豪邁,臉上不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看著眼前清澈透明的水,也不客氣,端起大碗就喝了個飽,旁邊的鄭蒿傑看到秦淵和樂景將水喝了下去,慌忙囑咐旁邊的鳴玉兒說道:
“玉兒,別愣著了,給恩公他們做兩碗拉條子路上吃,後面的馬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追上來了呢!”
“馬賊?”
鳴玉兒驚訝的看著身邊的鄭蒿傑,後者微微點頭,指著崇岡城的方向說道:
“秦門主好像和那裡的人有仇,剛才我們可是從幾十匹馬中間突圍出來的,特別辛苦!”
“真的?”
鳴玉兒愣了一下,猛然間轉過身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秦淵就磕起頭來!
“鳴玉兒姑娘,你這是幹什麼?”
秦淵慌忙站起身來,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大概,卻還是強行將鳴玉兒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說道:
“我秦某人雖然不才,但是剛剛解救你也是舉手之勞,大恩不言謝,你也不用如此誇張,那廝陰狠狡詐,定然不能長久!”
“鳴玉兒求恩公收留!”
看著眼前英俊帥氣的秦淵,鳴玉兒扶著秦淵的手臂,驚叫著說道:
“鳴玉兒本來是良家女子,那日被那崇岡城中的沙鬼門人滅了門,一家老小全部都死在了那群魔鬼的刀下,他們見我還有幾分姿色,就把我擄掠到了這沙漠中,後來幾經轉手,就到了這店家的手中,每日蹂躪虐待,眼看就要被這群人虐待死的時候,是恩公出手,將小女子從那廝的刀下解救了出來,如今鳴玉兒孤身一人在這世間,舉目無親,無依無靠,還希望秦門主能夠帶我離開這苦窯之地,求您了!”
說著,鳴玉兒直接跪倒在了地上,無論秦淵如何拉扯,就是不從地上起來,旁邊的鄭蒿傑尷尬的看著眼前的鳴玉兒,低聲說道:
“玉兒姑娘,其實我對你不是挺好的嗎?”
“可是你能保護的了我嗎?”
鳴玉兒斜眼看著年紀輕輕的鄭蒿傑,聲音低落,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快的事情,那鄭蒿傑聞言一愣,微微嘆口氣,坐在旁邊,也不說話,秦淵看著兩人的反應,也知道這小女人留在這沙漠中早晚也是被人擄掠霸佔的命,索性開口說道:
“既然你如此苦苦相求,秦某人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不過我家中已經有妻室,帶著你離開也不方便,不如我將你和鄭蒿傑收為秦皇門門人,命你二人在此留守,如果有人騷擾,報上秦皇門的名號,料想這河套之地,斷然不敢有人造次!”
“這可不行啊!”
坐在旁邊的鄭蒿傑聽到了秦淵的話,頓時驚叫起來,對著秦淵連連擺手說道:
“秦門主啊,不是小的我說話不吉利,秦皇門雖然家大業大,名聲顯赫,但是這沙漠之中可不比外面的花花世界,還有個掌法,如果某日一群盜匪直接殺到了這裡,將我們兩人殺害之後,逃之夭夭,恐怕這訊息都傳不出這片沙漠去了!所以您要是想讓我們當您的哨所沒關係,我鄭蒿傑在這裡乾的也挺好的,鳴玉兒要是信不過我的話,那就跟著您離開這沙漠吧,我還要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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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會強人所難!”
秦淵微微一笑,伸手扶起眼前的鳴玉兒,對著外面的天色看了看,淡然說道:
“你的事情等出了這片沙漠再說吧,鄭蒿傑,以後你就是我們秦皇門的人了,我會讓人過來聯絡你的,放心吧,不出一年的時間,這片沙漠也會姓了秦的!到時候我讓你當崇岡城的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