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亮起,秦淵還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門前已經出現了衛宣的身影,在衛宣高大的身影背後,是李二孃和她的幾個孩子,至於最調皮,也最討人喜歡的小狗子,則不在這些人的隊伍當中!
“有什麼想說的,在這裡說了吧,李二孃,不是我說您,我們秦門主真的是仁至義盡了,但是這事情總也有個了斷的時候,現在的固原城實在是太危險了,昨晚上的事情你也看了,一起湧進來的幾家勢力,如今已經開始按耐不住脾氣,準備刺殺我們秦門主了,這個時候讓你們去關東大本營,絕對不是要嫌棄你們這麼一大家,實在是情況危急,有時候沒時間管你們啊,昨晚你炮彈就是砸在了負責你們安危的宋青霞的房間裡面,如果不是門主大人反應及時,恐怕,如今已經是生死兩相隔了!”
衛宣看著李二孃眼角泛出的淚水,苦口婆心的勸著,雖然知道故土難離,但是李二孃非要來見秦淵這個舉動,還是讓衛宣感到了一絲被忽略的不爽!
“我衛宣又不是那種假傳聖旨的人,再說了,我敢嗎?”
衛宣的心中這樣想著,話也說完了,面前的李二孃眼角還是蓄著眼淚,看著秦淵的房間,忽然“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秦門主啊!”
李二孃的哭聲頓時讓衛宣嚇了一跳,這大早上的在樓道里面一聲哀嚎下去,梁聲他們要是被吵到了,肯定出來罵死衛宣和李二孃不成!
“您小聲點!”
衛宣趕忙拉著李二孃,後者也沒有反抗,站起身來,對著身後的孩子們說道:
“啥也不說了,孩兒們啊,你們知道嗎,這屋裡面住的就是咱們的救命恩人啊,沒有秦門主他老人家的幫助,你娘我就準備到這馬路中間,撞死在那些好車的面前,給你們幾個可憐的孩子換一點活命的錢啊!知道嗎?還不趕緊給秦淵秦門主跪下,秦門主他日理萬機,誰知道咱們一家子這東去關東之後,啥時候才能夠回來,見到咱的恩人一面啊,啥時候才能夠回來,給你們那可憐的爹掃掃墓,墊墊土啊!”
“恩!”
雖然幾個孩子都很內向,但是看到母親這麼傷心的樣子,也都乖巧的跪在秦淵的門前,給秦淵磕了三個響頭!
“好了!時間不早了,如果晚了的話,再生出什麼變故就不會好了!”
衛宣伸手將這些乖巧的孩子們從地上拉起來,無奈的站起身來,讓身後的隨從們帶著孩子們,從樓梯上走了下去,一隻躲在後面的小狗子,看著即將離開自己的親人,抿著嘴,一直跟著,卻也沒有開口和自己這些堂兄妹們說上一句話!
“小狗子,爹沒用啊,爹沒用!”
總算是到了最後時刻,兩隻胳膊因為事故而斷掉的李恭傑再也忍不住心頭的酸苦,衝到小狗子的面前,用唯一還剩下的半條胳膊,抱住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將滿頭白髮的腦袋放在只有五歲的小狗子的胸前,大聲的哀嚎著,而自從母親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對父親笑過的小狗子,依然倔強的挺著腦袋,任憑父親的眼淚在自己潔白的衣衫上面流淌!
“狗子他爹,走吧,還在心裡苦,你也心裡苦,秦門主會好好待他的,你們家小狗子肯定比您出息,您在青州好好活著,等到這般安定了,我會讓人帶著小鉤子和您團聚的!”
從樓梯口走下來,抱起在父親面前木木呆呆的小狗子,宋青霞撇撇嘴,還是說了幾句場面話!
“恩恩額!”
像個孩子一樣的點點頭,李恭傑默然的站起身來,看著兒子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李恭傑哀嘆一聲,還是轉身推著病重癱瘓的父親,跟隨者一樣滿頭白髮的母親,坐上了東去的客車。
“這一家麻煩終於送走了!”
看著載著秦皇門傷員和李二孃一家的客車遠去,梁聲打著哈欠,嘀咕一聲,轉過身來,正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卻看到秦淵站在不遠處,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顯然是聽到了剛才那一聲不滿的嘀咕!
“其實我就是抱怨一聲,您可別放在心上!”
梁聲撓撓腦袋,無奈的看著面前的秦淵,雖然這話他自己都不信。
“沒什麼,人之常情嘛,總有忍不住的那一天,到了關東青州,我會讓咱們的人先把李善源那一家外防出去,有手有腳的就不用照顧了,李二孃手裡那麼多元寶,放在錢莊裡面收利息也吃不完,竟然還藉故小狗子是蘇克乾兒子,還不帶著東去,這群人啊,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秦淵優哉遊哉的點點頭,這幾天李二孃一家的作為,秦淵也是看在眼裡,實在是懶得搭理!
“是啊是啊,連老大你這麼不拘小節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怪不得看著的大夥有意見,雖然沒有李善本當初那麼過分,但是這家人啊,我是覺得李恭世活著的時候肯定特別累!“
梁聲大聲的議論著,秦淵也沒有怎麼搭理,轉過身去,便對走上來的衛宣問道:
“昨天的松鶴樓打聽了嗎?黃世傑那個混蛋!老子不答應當他們的走狗,竟然直接在我家門前對我下手,簡直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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