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了嗎?侯爺切莫如此展開想象,實在是擔當不起,擔當不起。”
“你!”玄歌似乎感覺到蘇北痕的話語如耳光般句句響亮地打在他的臉上。
玄歌覺得活了二十多年,從未有一日這樣挫敗過。
侍從將蘇北痕裡裡外外緊緊地纏綁了起來,綁蔣義的時候卻是腕中留勁。
又瞥見蔣義哆哆嗦嗦地雙腿,蘇北痕心裡笑了笑:“蔣大人,你的繩子沒綁緊。”
蔣義火燒眉毛:“奶奶的混賬,今日不是你拉老子下水,能落得如此地步,你還要再落井下石!”
蘇北痕搖頭:“好心提醒,待會兒你就會怨恨綁你的繩子怎麼不緊一些。”
說完,蘇北痕道:“多謝蔣大人提醒。”
“啥?”
“提醒在下要落井下石。”
陳虎揮鞭要打,蘇北痕忽然叫停。
玄歌冷笑:“怎麼,怕了?”
蘇北痕道:“小人只是特別心疼侯爺。”
玄歌目光收緊:“你又想耍什麼花招,這三百鞭就算今日大羅神仙來你今日也逃不掉。”
“侯爺誤會了,只是方才覺得朱工和那個誰受罰時發出的聲音實在是對侯爺玉耳的折磨。所以我在想,我和蔣大人此番就別發出聲音了。”
蔣義罵道:“你他孃的什麼意思。”
“意思就想跟你比一比,挨三百鞭子,誰叫誰是豬。”
蘇北痕厲聲道:“侯爺堂堂候府的執事,該不是連我這種無名賤民都不如吧。那還真是頂著豬頭,不做人事。”
“夠了!”玄歌氣的頭昏,指著蔣義吼道:“蔣義,給本候聽好了,膽敢叫出一聲,就是對本候大不敬,記住了沒有!”
蔣義憋屈得雙目通紅,恨不得立刻能將蘇北痕掐死。
陳虎開始行鞭。
整個工地都是充斥著鞭子擊打在皮肉上響亮又幹脆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毛孔豎立,心中生寒。
不到片刻功夫,兩人就鞭痕累累,遠望去身上都是通紅一片。
開始的時候蔣義咬牙苦忍,到了後來牙縫間禁不住發生嗚咽的聲音。蔣義此刻才體會到為何蘇北痕方才說這會兒他會後悔繩索沒有綁得更緊一些。
因著捆綁的繩子微松,蔣義就有掙紮的餘地。可悲的是,掙紮是無用的,掙紮反而讓他全身更多的地方挨受了鞭子。
更糟糕的是,他還不能叫出一聲。
這個時候,蔣義也切切實實的體會到為何朱貴春和鐵板那樣的魁猛大漢,挨幾下鞭子會慘叫成那樣。
呻吟發洩,可以緩解疼痛的感覺。
蔣義現在卻被逼得欲哭無淚。
蔣義偏頭去看身邊受罰的蘇北痕,發現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那個人身材消瘦,鞭子末梢擦過肋骨的地方都已經帶出了血水。蔣義的身形壯實了很多,鞭子打過的地方,還只是紅腫未裂,但是不知道接著打下去,會怎麼樣。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文文弱弱的人,卻硬撐著半聲不吭。
連陳虎也覺得,他打下去的究竟是不是個活人。
那個人脖頸低垂著,不抬頭,看不到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綁得太緊了,他的身子定在木樁上動也不動。
其他的勞工們,看到這番情景,心裡都被蘇北痕的傲骨折服了。蔣義,朱貴春,鐵板哪個不是平日對他們這群苦工多加欺負的。卻想不到是個被他們平時看不起的蘇北痕為他們出了口惡氣。
蕭慕雪定睛凝目地看著這一切。
再是什麼樣的人,被打幾百鞭,皮肉也是受不了。
鞭落之下,蔣義也開始鞭鞭見血,疼痛難以忍受,他開始出聲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