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面雞飛蛋打,各種莫名其妙的聲音不絕於耳。
一旁的青衣公子見剛才還好好的黑衣公子突然說了一通亂七八糟的話,說完就變得臉色蒼白,無精打采,頓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唐棠見青衣公子眼裡滿是疑惑,嘻嘻一笑,朝他伸出手來自我介紹道:“唐棠。天唐錦繡的唐,海棠酒滿的棠。”
青衣公子聽到唐棠拗口的自我介紹,愣了一下,竟然聽懂了。
“好名字!”青衣公子握住唐棠的手,也報上了自己姓名:“燕楚狂,從小習武,不喜看書,不知名字出處。”
唐棠聽到青衣公子姓名,無奈笑了笑。他前世身為雙一流大學的三流學渣,今生被困山上,又在閒的蛋疼的情況下翻遍了整座山上的書。
他當然知道這位燕公子名字的出自詩仙李白《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一詩。於是對燕公子道:
“公子名字出自詩仙李白‘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一句,為你起名的那人也算是個奇人了。”
“詩仙李白?”聽到唐棠的話,這位燕楚狂燕公子疑惑道:“公子說的可是我大唐的文聖唐白?”
“唐白⊙?⊙?什麼鬼?”聽到燕楚狂的話,唐棠一愣。
“公子不會連一生只穿白衣的文聖唐白都沒聽說過吧?”看到唐棠模樣,燕楚狂有些難以置信。
這浩蕩神州之上,上到白髮老者,下到垂髫小兒,還有人不知唐白大名?
唐棠有些不好意思道:“額,不瞞兄弟,我這二十年來從沒出過家門,所以兄弟提到的文聖唐白,我是真沒聽說過。”
說到這裡,唐棠似乎想起了什麼,問燕楚狂道:“兄弟剛才說什麼?這位文聖一生只穿白衣?”
“對。”燕楚狂道:“文聖唐白一生只穿白衣,此事家喻戶曉,就連我大唐的三歲小兒都知道。”
“那……這位聖人長什麼樣子?”唐棠突然生出一個古怪念頭,趕緊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唰唰唰”,以石作筆,直接在牆壁上畫起來。
“是不是長這個樣子?”唐棠把山上的唐梨給畫了出來。
“不是。”燕楚狂只看了一眼,就搖頭道:“我家有本畫冊,大唐所有聖人畫像上面都有。那位文聖一身白衣勝雪,縹緲若謫仙人,別說長相,就連氣質也一眼可以看出來。公子畫的這位,肯定不是那位白衣文聖”
“哦……”唐棠心中有些失落,又接著問他道:“那兄弟可不可以講講這位文聖的事蹟?”
“有何不可?”提起這位文聖,高傲如燕楚狂,也是心生敬仰:“這位文聖公與國同姓,姓唐名白。誰也不知道他的來歷,也不知道他的過往,只知道他弱冠之年突然出現在世間,一襲白衣一把劍,一壺濁酒掛腰間。
他入世之時尚未啟蒙,卻妙筆生花、連中三元。殿試之上,他吟詩幾首,天下震驚。惹得早已閉關多年的國子監大祭酒韓大先生毅然出關,親自為這位新科狀元啟蒙。”
說到這裡,燕楚狂悠然神往:“啟蒙那天,大唐帝都太安城乾坤朗朗、天風浩蕩。
唐白由韓大先生啟蒙之後,突然天生異相、地湧金蓮。
他一樽清酒一首詩。吟詩九首,從山水之間到天下太平,九品、八品、七品……竟從一個剛啟蒙的文人,九詩破九境,直接踏入了一品天象境界!”
“這……”
聽到這裡,唐棠不驚反喜:“兄弟,聽你的意思,這文人啟蒙後,可以不像習武那般循序漸進,只要境界達到,就直接可以破境?”
“是這樣。”燕楚狂點頭:“只不過,文人提升境界雖快,可在跨入一品天象之前,可以說毫無戰鬥力可言。”
“這是為何?”唐棠心中有些失落。本來以為自己找到一條提升修為的捷徑,可如今聽這位燕公子一說,好像並不是這麼簡單。
“因為武夫打熬筋骨,像是登山,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往上爬,毫無捷徑可走。
可文人不同。文人只要精神上的感悟夠了,隨時可以破境。
當然,文人境界提升的快,卻根基不穩。再加上文人體質差,所以在跨入一品、可以藉助天地之力之前,幾乎毫無戰鬥力可言。
此為天地有道。”
聽到燕楚狂的話,唐棠暗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