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火燒了天尊道觀之後,唐棠他們又累又餓,卻只能在荒郊野地繼續前行。
最後,兩人實在累的走不動了,再原地停了下來,隨手撿了些枯樹枝點燃起篝火,二人圍著篝火坐了起來。
折騰了大半夜,唐棠與翠花實在太累了,圍著那堆篝火很快就睡著了。
夢裡,翠花見到許多脆皮烤鴨在他眼前飛來飛去,還“呱呱”地叫著。他拼命抓呀抓呀,那些脆皮烤鴨卻雞賊的很,他怎麼都抓不到。
最後,翠花拼了命往前一摟,終於摟到一隻肥嫩烤鴨,他哈哈大笑,抱著那隻脆皮烤鴨就咬了上去!
“啊!誰他孃的咬我啊!”唐棠睡得正香,冷不防被人抱著大腿咬了一口,睜開眼睛,就看見翠花這貨正滿臉陶醉地咬著自己大腿,他一巴掌拍到翠花腦袋上,破口大罵道:“翠花,你有病啊!”
翠花仍是呵呵傻笑著,沒有醒。
唐棠掰開翠花的胳膊與嘴看著自己大腿上的那片青紫,見翠花還在那兒bia嘰嘴,他隨手撿了一石頭放入翠花的懷中,見夜色還深,忍住飢腸又淺淺的睡了起來。
第二天,二人又接著朝前走,見河裡有魚,兩人在河裡抓了幾條魚,也沒油鹽佐料,就那麼煮熟了囫圇吃掉,卻吃的津津有味。
恢復力氣之後,兄弟二人接著朝北方趕路。
兩天後,二人來到一處小市鎮上,看到鎮上人三三兩兩圍成一團,都在議論著什麼。
翠花支稜著耳朵,左顧右盼,對唐棠嬉笑道“糖糖,聽見他們說話沒?最近這一帶來了位青源一脈的得道高僧,自稱清了大師傳人,叫什麼來著……看我這腦子!”
唐棠見翠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禁打趣道“法容禪師曾經說過,‘恰恰用心時,恰恰無心用。無心恰恰用,常用恰恰無’。翠花,你既用心,當與佛有緣。”
“我用個屁的心啊。”翠花翻了個白眼。
“你因為常用心,所以恰恰無心,這更說明你時常用心。如此,你與佛有大緣。”
“我還與你四嬸有緣!”見唐棠笑得討厭,翠花怒聲罵道。
唐棠接著道“西運大師曾道,‘汝心是佛,佛即是心,心佛不異,故云即心是佛’。我四嬸有心,所以我四嬸也是佛。”
翠花突然嘿嘿道“糖糖,你啥時候多了個四嬸?你四叔我怎麼不知道?”
唐棠接著笑道“三祖僧燦曾道,‘眼若不睡,諸夢自除,心若不異,萬法一如。’四叔便是四嬸,四嬸便是四叔,四叔四嬸皆為一法,皆為佛。翠花,你與佛有緣。”
翠花大怒道“我與你大爺有緣啊!我只道你是個書生,卻不知你還是個禿驢!”
唐棠嘆了口氣,輕聲道“禿驢書生,又有何異?大摩祖師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只想告訴世人,不管是誰,只要心存善念,便是佛心。大摩祖師還面命惠可,‘我法以心傳心,不立文字’。這句話其實早已道盡禪宗真諦不修枝葉,不求因果;存善予人,便得自在。”
唐棠嘆息道:“可世人紛擾,為名、為利、為己,將至簡大道不斷添枝加葉,謂之發揚光大,卻早已是修身不修心。
大摩祖師‘不立文字’是想告訴世人,一善存心,便見真如。此善不求因果,自然不沾因果。若種因求果,心中有物,如何自在?”
翠花努努嘴,勾搭上唐棠肩膀,嘿嘿道“糖糖,你不去出家做和尚,真是虧了啊。”
二人說笑前行,忽然聽到北邊一陣喧囂。只見前方一群人朝二人這邊跑過來,朝著這邊惶恐喊道“北門外來了條大蟲!大夥趕緊逃命啊!”
聽到喊聲,集市頓時亂作一團,四散奔走。
翠花看了唐棠一眼,有些慌張道“糖糖……咱們還是繞路跑吧!”
誰知唐棠卻皺眉道“去看看。”
翠花張了張嘴,滿臉的難以置通道“糖糖,我說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前面來了條大蟲,老虎!不是大貓!”
唐棠微笑道:“老虎即是貓,貓即是老虎,二者有何區別?”
“你!”翠花快要給唐棠逼瘋了。
說完,唐棠不管翠花,逆著人群朝北邊走了過去。
翠花看著唐棠的背影氣得直咧咧:“腦子被禿驢給踢壞了吧!”他一跺腳,也咬牙朝唐棠追了過去。
這處集市說是集市,其實就是一處小村落。村子最外圍被一道不到一人高的土牆給圍了起來,至於剛才那人說的‘北門’,其實也就是一扇稍微高一點的木柵欄罷了。
唐棠他們趕到的時候,也有三五個膽大的村人拿著鐵叉鋤頭朝這裡趕來。
唐棠跟著那些人走上土牆,朝北邊望去。只見土牆外約摸三百步開外,果然有一條斑斕猛虎正緩緩朝這邊走來。
那頭老虎大概有五尺長短,金睛吊額,殺氣凜凜。它正朝土牆這裡冷冷張望著,似乎看到了牆上的獵物,一對深黃色的虎目更顯猙獰。
土牆上也有幾個獵戶,見那猛虎越走越近,他們都握緊了手裡的自制土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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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老虎越走越近,其中個獵戶緊張道“要不咱們出去,跟這頭畜生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