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一場有情有義的“贈劍”離別,不想最後竟鬧出這般結局。青衣燕楚狂看著唐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唐兄,實在不好意思了……”
“沒四兒沒四兒!”唐棠見燕楚狂滿臉內疚,連連擺手道:“天地有靈,寶劍有靈。這把劍情願‘離家出走’,也不願意跟我,只能說它與我有緣無分。”
“額……不是你和它有緣無分好伐?”一旁的翠花盯著唐棠的胸口道:“是你的那捲經文太兇殘了”
翠花打鐵十幾年,似乎對兵器很有研究:“那寶劍通靈,劍身當中養著一縷劍意。可好端端的,寶劍卻喪那人皮經文榨得焦乾冰涼……它能不跑麼!”
唐棠:(′⊙⊙`)……
那把寶劍算是與唐棠有緣無分,徹底飛了。
唐棠與燕楚狂告辭後,帶著翠花接著趕路。
“糖糖,咱倆就這麼漫無目的往前走,怎麼才能遇到藥聖孫思邈啊!”看著前方漫漫長路,翠花滿臉擔憂。
下山之前他就聽唐梨說過,沒有唐梨為唐棠鎮壓詛咒,唐棠頂多還能活半年;要是這半年時間裡唐棠找不到那位醫家聖人,唐棠真的會咒發身亡的!
聽到翠花的話,唐棠神色平靜道:“管他能不能遇得到。人這輩子啊,身不由己的事兒多了去了,盡人事聽天命就好,其他的無需費神。”
“哦……那咱們接下來往哪走?”
“隨便啊。小公雞點到哪裡就算哪裡……”唐棠東南西北指了一圈,最後手指頭停留在他們下山的方向。
唐棠忍不住叉腰大罵。
“賊老天!想讓老子回山上?門都沒有!”
罵完唐棠一跺腳,又迎著朝陽往東邊走去。
一路上道路漸平,人煙也漸漸旺盛起來。
唐棠忍不住回頭朝西邊看了一眼,他知道,自己離那座山、那襲白衣越來越遠了。
兄弟二人來到一座小集鎮,鎮上吃喝玩樂樣樣齊全,可唐棠與翠花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兩手空空下了山,兜裡沒揣銀子怎麼買東西啊!
“糖糖,我餓……”翠花走在街市上,聞著街兩旁各種小吃的香味,捂著肚子愁眉苦臉道。
唐棠想了想,突然問翠花道:“翠花,你說這個世上什麼銀子最好賺?”
“搶銀號?”翠花盯著唐棠滿臉驚恐道:“可是糖糖,光天化日之下打劫是要丟腦袋的!”
“滾犢子!翠花你腦闊裡裝的都是些啥玩意兒?”唐棠翻了個白眼。
“那什麼銀子好賺?”
“女人的銀子,小孩的銀子,還有……病人的銀子。”唐棠神秘兮兮道。
“可這些與咱們有啥關係啊?”翠花越聽越迷糊。
“老子可以給人看病啊。”唐棠嘿嘿笑道。
“糖糖你啥時候學會看病了?你可別亂抓藥把人給害死嘍……那樣會被人給打死的!”
“滾!”唐棠怒了。
這個翠花,腦子裡都是什麼坑啊。
兩人從行囊裡胡亂扯了件袍子出來,三下五除二就給撕成了一塊長布。唐棠找了幾根棍子,從一位阿婆家裡借了針線與筆墨,把那塊灰布縫成招牌,又朝上面寫了四個醒目大字。
“‘抄手回去’?糖糖,你怎麼寫了這四個字出來?啥意思啊?”翠花見唐棠筆走龍蛇寫出了四個字,忍不住唸了出來。
“是妙手回春!”
唐棠給翠花○| ̄|_了。
唐棠收拾好行醫用的行頭,就要開張。
翠花見唐棠連個藥材都沒有,就要去當郎中,又是一陣腹誹。
做郎中沒有藥材,這算哪門子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