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進那座已經初具規模的別院裡,卻見翠花正踩著一個黑衣人,手裡拿著鞭子,怒氣衝衝道“你他孃的跟誰動手呢你!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只見翠花拿著從那群黑衣人手裡奪過來的鞭子指著那群拿著刀的傢伙,滿臉不屑道:“小爺我可事先跟你們說了,之所以不動手,那是因為小爺我覺得你們這幫菜逼太弱了,磕磕碰碰就死,一點兒都沒勁!”
“他說啥?”那群黑衣人聽到翠花“大言不慚”的話,有人問身後道:“他一個沒啟蒙沒伐髓的凡人,說咱們太弱了?”
“對啊,這小子瘋了吧!”
山上有黑衣人盯著翠花猖狂大笑道。
山上還有許多被抓上來幹活的苦力,唐棠扭頭看著瑟瑟發抖的他們,突然喊了一嗓子道:“兄弟們,這活真他孃的不是人乾的啊,咱們乾脆反了他孃的!”
可是……任憑翠花熱血激昂,那些苦力逆來順受慣了,都埋頭躲的遠遠的,有人還看著他,眼裡似乎有些鄙夷之色。
“怎麼樣,砸鍋了吧?”一旁看著翠花表演的胖道士終於看不下去了,在一旁落井下石道。
翠花聽見胖道士聲音,連忙順著聲音看過去,見胖道士正抱著膀子倚在門邊,立刻大喜。
然後,翠花一指胖道士,朝那些黑衣人大聲喊道:“兄弟們,看到那個胖道士沒?就是他讓我到山上搗亂來的!他還說咱們陳幫主不是個東西,等見到那個叫陳三兒的,非得把那個狗不理的東西剁碎了餵狗!”
那群拿刀的黑衣人突然轉過臉盯著傻眼了的胖道士,一個個開始殺氣騰騰往那兒壓上去。
“翠花,我幹你嬸嬸啊!”胖道士看到這一幕,氣得跳腳大罵道:“道爺我大老遠跑來救你,你他孃的真會玩兒!”
翠花哈哈大笑:“誰讓你來救我了?哥哥我可是主動上山來的!這裡有吃有喝,還沒有醜八怪跟在屁股後面死纏爛打,誰稀罕你來救我!”
“我!”胖道士躲過迎面砍過來的兩刀,把怒火都發洩到了那群黑衣人身上。
只見胖道士如一頭靈魂的大竹熊衝進羊群,一通拳打腳踢之下,“噼啪”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沒過多時,院子中央就只剩下胖道士一個人站著。那群黑衣人骨斷的骨斷、筋折的筋折,再沒有一個人能爬起來!
胖道士提著他那把符劍朝翠花走了過去。
眼看著這兄弟倆就要“自相殘殺”起來,這時,門外又有人喝道:“是何人在此喧譁?”
應聲走進來一位身穿黑衣的刀疤臉胖子。他把玩著左手上的翡翠扳指,身後還跟著一群氣焰囂張黑衣人。
那人走進來後,見到自己的嘍囉們躺了一地,頓時一愣。朝著院子外面看了一眼,眼中隱有興奮之色。
——這麼久沒做那剝皮抽筋的勾當了,想不到今天竟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你又是誰?”胖道士推開翠花,略帶戲謔地看著他。
可那人卻只是望向門外,冷笑連連。
門外又走進來一位身穿四品官服的官員。
那人進門後,一眼就看到了立在院子正中的胖道士,他頓時愣在那裡。
“有點兒意思。”胖道士看到那位四品官員,笑的越發不懷好意。
原來這位四品官員不是旁人,竟是白天才與胖道士打過一次交道的陳太守陳延年!
陳延年望見門裡的胖道士,似乎受到了驚嚇,臉紅的像是身上的官服、額上汗如豆粒般掉落,嘴裡還默唸著“慘也!慘也!”
胖道士提著劍,朝陳太守那裡緩緩走了過去。
那位白馬幫的大當家不知道陳太守與胖道士他們的過節,這時擋在陳太守前面,尤自冷笑道:“小子,你知不知道這位大人是誰?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我爹,行了吧!”胖道士還沒說話,陳太守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在那位陳三兒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