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別撓!咱們其實早就見過了!我認識你!咱們都是熟人,熟人啊!”
阿楚見翠花馬上就要把自己給破了相,趕緊朝勉為騎男的翠花大聲喊道。
結果翠花聽到這個青衣公子的話,竟然冷笑道:“你小子耍什麼滑頭?誰跟你是熟人?”
“我啊!阿楚!燕楚狂啊!”阿楚見翠花撓過來,趕緊道:“胖狐狸!白狐狸!一窩狐狸!離別之際我還送了唐棠一把劍,結果給唐棠那捲人皮經文給嚇得離家出走了,他孃的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翠花趕緊停了下來。
他望著被自己騎在身下的阿楚,滿臉狐疑道:“不對啊!那燕公子不苟言笑滿臉嚴肅,哪像你這個傢伙?再說你倆長得也不像啊!”
“你放了我就知道咋回事了!”阿楚哭笑不得道。
“憑什麼?”翠花看白痴似的看著阿楚,冷笑道:“誰知道你葫蘆裡賣的啥藥?放開你你跑了咋辦?”
“我……”阿楚快哭了。他掙又掙不脫翠花這頭蠻牛,只好又道:“我懷裡有張生根麵皮,你幫我掏出來貼臉上,這行了吧?”
翠花將信將疑把手伸進阿楚懷裡,果然掏出了一張薄薄的麵皮。翠花把這張生根麵皮糊到阿楚臉上,奇蹟發現了——只見剛才還帶著清秀與一絲稚嫩模樣的阿楚轉瞬之間就變成了一位面容冷酷的男子,正是翠花與唐棠剛下山遇到的那個名叫燕楚狂的男子!
“這下相信了吧?”地上的阿楚“委屈巴巴”道。
翠花趕緊放開這個去年就已經與自己有了交集的公子,無奈道:“你小子,出門在外居然臉上還戴著面具,你忒不仗義了!”
“沒辦法,本來模樣長得太好看,我怕外面的女人看到我這張英俊帥氣的臉龐,做出傷天害理的瘋狂舉動。”
唐棠聽到這位青衣公子的話,一拍腦袋,得,又來了一個哪吒請來的逗比。
阿楚被翠花放開之後,從地上爬起來來到唐棠身前,對唐棠施了一禮,恭敬道:“先生前些時日做的事事我都聽說了,這趟從家裡跑出來,就不打算回去了,還望先生能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做個跟班就好。”
“你是天南郡王的獨子——燕楚狂吧?”唐棠微笑道。
“嗨,就知道早晚都瞞不住先生,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先生說的那位‘燕楚狂’。”
唐棠點頭道:“殿下為何要跟著我一介布衣?”
“先生在雁門關上所做之事早已傳遍九州各地,能夠有幸與先生同行,是楚狂的榮幸。”燕楚狂鄭重道。
唐棠無奈搖了搖頭。
有了燕楚狂的加入,唐棠一行更熱鬧了。聽說呂秀才在死追那位不苟言笑的黑衣女子,燕楚狂這貨沒少在一旁當狗頭軍師,結果……也不知道呂秀才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總之他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
又失敗了五六次,就連燕楚狂也對呂秀才這個坑爹的傢伙無語了。
這不,他又在勸呂秀才了。
“我看啊,你還是不要打那位扁扁姑娘的主意了,人家整天冷得跟十月寒霜似的,擺明了就是討厭你!”
“老子還就不信了!”呂秀才一跺腳,又把自己的右腳給崴了。他噝著涼氣兒歪到地上,齜牙咧嘴好生悽慘。
說也奇怪,自從那場雨澆了呂秀才之後,一路走來都是皓月當空、群星璀璨。
第二天又是個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