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東區,霓虹燈密佈的犯罪巷,赫拉地下賭場,裝點的富麗堂皇,裡面龍魚混雜,熙熙攘攘的賭徒拿著籌碼,在賭場內各個遊戲桌前,有焦慮的有大哭的有大笑的,各種情緒的人交織在一起,人生百態盡顯。
二樓辦公區, 格瑞絲站在檔案櫥旁,正認真的翻閱檔案,表妹切爾西拿著個三色冰激淩,在她眼前晃了晃,“嗨!格瑞絲!再不吃就化了,今晚九點要不要跟我去看歌劇!”
格瑞絲仍就神色凝重的翻閱著一些照片,輕聲回她說:“不吃,看歌劇當然還可以,不過,你不該跟我到這兒來,我來這是收複失地的,通常這種情況很危險,搞不好會有槍戰。”
切爾西坐到桌子上晃蕩著兩條腿,“我從小到大什麼場面沒見過,嘿,宴會上,你收拾艾琳妲的場面太帥了,我早就想收拾她了。我以後就跟你混了,格瑞絲!”
“跟我混就閉嘴,吃你的冰激淩,另外明天去學校上課,不許逃課哦。”
“再說嘍,明天我要去看棒球~有我最心愛的小男生~”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賭場主管弗朗西斯才到。
他帶著三五個跟班,大搖括步的進了辦公室的門。
他的裝扮很俗套,白西裝裡面襯著花襯衫,外帶一條金鏈子,手臂上有紋身。一副流氓地痞的標誌性裝扮,從上個世紀起,在哥譚的地下世界的分子,和黑手黨都酷愛這種打扮,像是黑幫特有的風俗。
看見格瑞絲他張開雙臂,熱烈歡迎一般,“聽說有個美人來找我?”
“是我,還認得出嗎?”格瑞絲轉身。
弗朗西斯審視了她幾眼,白色大蝴蝶結內襯,黑邊黑扣,米色經典香奈兒套裝裙,頭帶一頂黑色蓓蕾帽,很淑女的打扮,和這紙醉金迷的賭場格格不入。
她的身後,跟了一個年紀十五六歲穿
牛仔外套的小姑娘,他也認識那個小姑娘,是波莉的小女兒切爾西。這二人再是黑幫家族成員,在他眼裡不過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完全沒有殺傷力。
“哦,原來是格瑞絲小姐,我還以為是忘了給錢的站街女找上門了呢,您到訪有何貴幹呢?”
格瑞絲瞪了他一眼說,“我想收回這所賭場的經營權,弗蘭克西斯,你的工作另有安排。”
“什麼?”弗蘭西斯不敢相信的把手放在耳朵上,“你們這可是在強人所難,難道要安排我去做工人?那個我可做不來。”
格瑞絲坐在老闆椅上,擺出主人的態度說:“莫科森家族做為這所賭場,最大的股東,這幾年可是一分錢分紅也沒拿到,相反的,你卻在偷偷為企鵝人洗錢。”
弗朗西斯矢口否認,“你可不要亂說呦,白小姐,無法上繳分紅。是因為生意不太好做,你也知道的,最近有加大了管制條例,對哥譚地下世界影響有多大,一切都亂了套了!”
“弗朗西斯,誰都喜歡靠大樹乘涼,只不過,卻不能違背原則,更不能吃裡扒外”格瑞絲將一疊照片和疊資料,不屑的扔到他身上,“看,我讓人肅清了所有賬目,同時也請了偵探做了詳細調查,你根本就打著莫科森家族的名義,在為企鵝人做事。好處你們吃掉,黑鍋我們家背,真是打了一手好牌啊。”
既然她這麼開門見山,弗朗西斯也不再客氣,說:“你別忘了這裡是幫派之間的事,證據做這麼足,難道你想報警解決。讓那些警察來處理黑道的事?可笑。 這所賭場本來就是你們家族預設送給企鵝先生,來維持黑金世界的平衡,現在收回去,你不怕亂套?”
格瑞絲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這是企鵝人說的?就是那個鷹鈎鼻,又特喜歡假裝紳士的波科特,是他沒錯吧?莫克森家族從未說過將這賭場贈與任何人,不過近幾年忙著發展軍火科技生意,把這裡忘了而已。現在組織派我來收複失地,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弗朗西斯又狐假虎威的嚇唬小白,說:“波科特先生,你也敢得罪?你會惹眾怒的,他可是個大善人,哥譚幾乎所有的動物園都是他修的,並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因為小醜的攪局,艾倫在那次綁架之後,政壇支援率正在一路下跌,而波科特他,很有可能勝任新市長。”
格瑞絲又輕睨了他一眼,“新市長?我怎麼聽說,他表面說自己做正經生意,背地裡卻用馴服好的鳥類運毒?他來做市長才是哥譚的黑暗時代吧。”
弗朗西斯面容猙獰,言語又帶侮辱說:“你幹不過他的格瑞絲!雖然你有莫科森家族血統,也不過是混了一半華人血統的小雜種,這裡所有的人,這裡複雜的派系,你駕馭不了,誰都不會信服你。”
格瑞絲白也是氣勢全開,步步緊逼的說: “羅馬教堂不是一天可以建成的,我從始至終也沒想過挑釁企鵝人,我只是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就是這個賭場的經營權!”
“如果你硬來,恐怕要吃點苦頭了!”弗朗西斯一招手,一幹黑衣人闖了進來,他又下命令說,“幹掉她,然後再悄無聲息的處理掉!”
“對,悄無聲息”格瑞絲若無其事的摘下帽子,拿起小圓鏡補了補妝,“我覺得沉河是最悄無聲息的方法,不會有任何慘叫聲,只會冒出一串泡泡,咕嚕,咕嚕……”
弗朗西斯看見她嘴角,漾起一抹不明覺厲的笑。
笑的他毛骨悚然,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只覺一陣涼意在全身犯怵,便帶有一些急氣的吼道:“你他媽在說什麼瘋話!?快把她幹掉。”
這時周圍的人,紛紛掏出槍開始行動,意外的是,這些打手並沒有動格瑞絲分毫,而是直接將弗朗西斯按到地上,讓他以跪著的姿勢按到了她面前。
弗朗西斯頓時驚恐不已,因為他最得力的幾個助手都叛變了,他汗如豆滴落下,瞪大他空洞的雙眼,“短短幾天,你用了多少錢,收買我身邊的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