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ton酒店偌大的總統套房,大的空蕩蕩,讓人感覺不安,無所寄託。
室內沒有開燈,繁華夜景的光線透過落地玻璃窗照進來,窗前一半光亮,室內一片黑暗,光影交織氣氛沉鬱。
小醜背光窗坐在一張大桌前,面前是黑暗,背後是光亮。身後的光照著他紫色的衣服,綠色的頭發,色彩極其張揚明快,而正面卻完全籠罩在黑暗之中,陰暗的看不見面部表情。
兩種極端,悲哀和可笑的完美交融。
豬面教授釋放了他研製的超級瘋狂病毒。災難遮天蔽日一般席捲這個城市,病毒在肆虐,混亂進一步在發酵蔓延。
玻璃窗外遠處,蝙蝠燈投射在愁雲滿布的夜空中,是警局在召喚蝙蝠俠對付他的明示。
哥譚毀了,世界大亂。蝙蝠俠慌了,正滿世界的找他較量,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掌控當中,他本應該高興的享受這些成果。
但此刻的小醜,此刻卻怎麼笑不出來,他手裡反複搓捏著一串帶血的金屬飾品,格瑞絲的腳鏈,上面是染的她的血。
這是那晚折騰她的時候扯下來的,這串金屬飾品,是個組合各有寓意,十字架信仰,皇冠權利,骷髏頭獻祭,r.j,他。
可愛的金屬腳鏈,在她睡覺的時候,會安靜的貼在她腳踝上,金色和她白皙的面板相稱,金屬更加明亮,膚色更加柔白。
在她赤腳走路的時候,發出輕微的索索的聲響,在他們親熱的時候會增加無比的情趣。
現在可笑的小醜,算不算是睹物思人,因為這串飾品的主人,已經失蹤了。
事實上打那天,他把她丟下樓,她被人發現送去醫院,他就用了各種渠道在她的病房安裝了攝像,像觀察籠中鳥一樣,偷窺著她的行為,他本來就是個控制狂,他得時時刻刻看著她。
第二天,她得知親人去世,在病房裡大哭大鬧,隨後好像很害怕,只覺得無處藏身。
她一會躲在桌子底下,一會躲在床底下,抱緊自己,無助又可憐,她抵觸全世界,撕窗簾砸醫療裝置。
醫生進入病房輸液時,她趁機拔了輸液想針逃走,可惜又幾個人按住,被關了病房。
攝像頭是連麥的,他可以聽見她的哭喊。
被禁錮的她,經瀕臨崩潰了。她大叫著拍打著門,撕扯著窗簾。她聲嘶力竭地哭,並且在哀求。
她屈服,她求饒,她跪在地板上敲打著門,聲嘶力竭的哀求著:“放我出去! 他殺了她!joker殺了她……”
又是一個早晨,他聽不到她哭喊聲了,她輕輕開啟門,女孩已經暈倒在門邊了。她嘴唇發紫,臉色蠟黃,手指半握著,企圖抓住什麼。
什麼?親人?還是愛人?無論是什麼,她都失去了……
最後莫克森家族妥協,終於允許她參加了莫妮卡的葬禮,結束後又被人押送回了病房,醫生給她打上鎮定劑後,對旁人說,“她瘋了,需要每天接受治療!”
她瘋了?瘋了……
joker意識到自己確實毀了她,此時她遭受如此打擊,像一隻病入膏肓的天鵝,再也張不開翅膀飛翔了,最後跌落在滿是汙垢的倒在泥漿中,奄奄一息的等死,失去了所有的驕傲和生機。
那個善良而固執的小姑娘已經不複存在!
雖然小醜喜歡在顯示裝置上看她慢慢死亡,但他總有分神的時候,次日再看攝像頭,格瑞絲不見了,病房空蕩蕩,床鋪被疊的整整齊齊,只有光線照進來,照像一隻形單影只枯萎的玫瑰花。
一切都是空蕩蕩,而她好像露水隨陽光蒸發了!
整理弄亂的東西,是她養成的好習慣,這種絕望的狀態下,還不忘了疊好床鋪,不給任何人添麻煩。還真是讓人覺得驚訝。
她任何時候都能如此推己及人的善,之所以她太好,所以她的遭遇,讓人更加心疼,更加讓他後悔,幡然醒悟的痛陣陣侵襲著他。
joker很急躁,殺了在醫院盯哨的手下,和那個打安定針的醫生。隨後四處尋找她,發瘋的找,他終於意識到他丟失了最重要的,但一無所獲,直到今天。
這時直達這間套房的電梯,叮咚響了一聲,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大都會超人死敵,盧瑟。
他望著小醜非常滿意的說:“ 你幹的真漂亮joker!真不愧是哥譚之瘋狂的惡棍!因為哥譚病毒蔓延,你幫我引出了正義聯盟的人!所以超人也出現了!”
小醜語調故作輕松的說:“盧禿子……你又能和超人相親相愛~相互捅刀子了,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興奮的事”?
盧走近小醜,捏過他手中的那串金屬飾品,頗有興致的打量了下,這種小女生才喜歡的東西,突然笑了,“ 原來我以為,你為會為這個女人停留,結果我猜錯了,joker就是joker ,利用完了後,毫不留情的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