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在心裡盤算好,待會兒一下車就趕緊溜走,不跟著陳望這個愣頭青一起去送死。
在他看來,一個人去單挑幾十個人,無疑是在作死。
陳望沒心思去猜測旁邊這家夥心裡在想什麼,車速飆到極限,在滾滾車流中橫穿豎插,很快就來到了海天分部工廠所在地。
此時工廠大門被好幾輛麵包車堵住,一群社會閑散人員打扮的流氓混混,正拿著個各種家夥什對著工人大聲叫罵什麼。
接著工廠裡開出一輛叉車,叉著一臺叫不出名字的機器出來。
陳望將車停在門口,叼上一根煙並沒有第一時間下車阻攔這群幾乎算是強搶得小混混。
旁邊帶路的男子見狀不由鬆了口氣,他以為陳望見對麵人多勢眾也害怕了。
對面少說也有三十人,大多數人手上還拿著棍棒。
還有幾個更甚,手中直接明目張膽提著明晃晃的西瓜刀。
如此囂張的行徑,他們背後要不是撐腰的人是個傻子,要不則是勢力隻手遮天。
畢竟在國內,聚眾監管極為嚴格,可能朋友多出門喝酒回去的時間晚了,都會被盤查是不是打架鬥毆。
何況是這麼一群人堵著別人大門口提刀舞棒,平常人家你去試試。
“你叫什麼名字!”
陳望抽了兩口眼,眯縫著眼睛看向旁邊帶路男子問道:
“你手機有攝像功能吧?”
帶路男子微微一愣,陳望連著兩個問題讓他有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第一個問題問自己名字還可以理解,但再詢問手機有沒有攝像功能,這怎麼感覺是白痴才會問出的問題呢?
現在智慧機都爛大街了,大街上除了實用老年機的老年人,誰手機還沒個錄影功能?
“我叫黃郎,呃,手機有攝像功能。”
但這番想法他也只能在心頭想想,嘴上可不敢說出來,老老實實回答道。
別的不說,就憑裴詩雨能和陳望做高鐵,就說明她非常信任陳望。
為此,黃郎就要像對待領導一樣對待陳望。
否則誰知道他會不會等回去以後,在裴詩雨耳邊是寫什麼,自己海天堅持好幾年的成果可以白費了。
這年頭就這樣,不管你在公司能力大小,當遇見和老闆走得很近的人小心翼翼伺候著總是沒有錯。
“那好,交給你任務。”
陳望哪知道旁邊這小子,短短一瞬間能翻過這麼多心思,自個自說道:
“待會兒你待在車上,從我下去開始錄影,錄好了到時候我會讓裴詩雨給你獎勵的。”
陳望思考著其他事情,一時間沒有注意自己正和裴詩雨手下的員工說話。
嘴快之下,習慣性喊出了裴詩雨名字。
他卻沒想到,自己就是這麼隨意一喊,黃郎心中再次震驚,更加確信陳望絕對不只是保安和保鏢那麼簡單。
否則單憑這兩個身份,怎麼可能喊裴詩雨的名字會這麼隨意,這顯然是兩人關系不止如此。
想通其中關鍵後,黃郎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了。
反正自己只是待在車上,又不用他去面對這群兇痞裡痞氣的小混混,事後還能得到獎勵。
這種風險並不高的事情,黃郎還是很願意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