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輕淺在棚戶區的筒子樓租了一間一居室,沈嘉年開著他那輛銀色巴博斯幫著於輕淺回老宅拉著東西過來的時候眉頭皺得都快打結了。
“這兒這麼窄,怎麼住人啊,淺淺,聽我的,我給你找個地兒,咱別住兒了成不?”
沈嘉年穿著一身黑色開衫,裡面打底的是一件白色襯衫,搭配一條黑色緊身的休閑褲,襯得他更加的身姿若松,眉目疏朗。
沈嘉年把於輕淺的出租屋裡裡外外看了一遍,不滿的提議道。
於輕淺收拾好東西,坐在床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我的大少爺,你就別管我了,本來今天拿東西都不該讓你陪我去的,可我實在找不到別人了。”
沈嘉年是城北沈司令的小孫子,於輕淺的發小,在這風口浪尖上,沈家本應該避嫌的,但沈老爺子軍人出身,一輩子光明磊落慣了,倒也不怕這些閑言碎語。
但人家不怕,你自己心裡得有個計較啊,於輕淺是斷然不會再去麻煩沈嘉年了,於是無論如何不肯答應他的提議。
沈嘉年也清楚於輕淺的個性,張了張口,索性不再提了,拉了根凳子坐到於輕淺的對面,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告兒你一個事兒,你可別激動啊。”
“什麼事?”於輕淺倒是坦然,什麼事能比得上父親被抓更能讓她激動的。
“前兩天我兩天我去參加一個酒會,你猜我見著誰了?”沈嘉年說著,看著於輕淺一臉茫然的模樣,激動的一拍大腿揭曉答案:“時暮白!”
乍一聽到時慕白的名字,於輕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雖然相隔已經十年,但那種心髒不由自主的無力感依舊清晰銘刻。
“那小子現在出息了,據說是z&c總裁,不過,身邊還跟著李明秋那小狐貍精呢!”
當年時暮白跟於輕淺可是g大風雲的一對,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時暮白竟然一聲不吭的跟著校花李明秋一起出國了。
於輕淺把自己關起來哭了一個月,於維國急壞了,讓沈嘉年去勸她的時候,她就是這麼罵的,李明秋是個小狐貍精。
沈嘉年也這麼覺得,那個李明秋長得就跟個妖精似的,美得不像真人,不是狐貍精是啥。
“我不去,我早就不喜歡他了。” 於輕淺聽到這些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左手捏著右手食指,捏得面板青白一片,口是心非的說。
“個死孩子怎麼又是這副樣子?”沈嘉年用力拍掉於輕淺的手:“不愛了你這些年還留著他的照片幹嘛?不愛了我上次不小心摔碎了他送你的水晶擺飾,你大半個月不理我,把我手臂掐得青一塊的紫一塊?不愛了喝醉酒說夢話叫的全是他?”
“我……”於清淺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卻發現再多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得了吧,瞧你那點出息!不過時慕白有什麼好的?這都十年了,還讓你念念不忘的?”沈嘉年憤憤不平的問。
其實他那裡好了?霸道,龜毛,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可就算他再不好,她還是想忘都忘不掉。
“得得得,當年時慕白不告而別,你想不想親口問問他真相?”沈嘉年興致高昂的提議。
說實話,於輕淺現在真的沒這個精力,畢竟父親的案子再過半個月就要開庭了,而她給父親請的律師依舊沒有新的證據。
奈何沈嘉年一心想要幫於輕淺解開心結,拉著他就往門外走。
“去哪兒?”
於輕淺被他拖著,一臉迷茫的問。
“捉姦!”
沈嘉年神秘兮兮的回答。
“禦庭”酒店門口,於輕淺拽住了手拿單反的沈嘉年,猶猶豫豫的說:“算了吧,我現在真沒精力做這些事情,況且都這麼多年了,他說不定早就把我忘了!”
“他之前是你男朋友吧?”沈嘉年叉著腰問。
於輕淺點頭。
“他走之前沒跟你說分手吧?”
再次點頭。
“既然你們沒有正式分手,他跟李明秋在一起算不算劈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