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裡的空氣忽然之間都凝固了起來,於輕淺看著前面認真辦公的男人,心裡面突然很難受。
看樣子他也會因為李時秋的事情在乎了吧,自己真的早就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我只是想要跟你說一聲,現在沒有事情了,明天我還要準備比賽,我就不邀請你了,因為他們主辦方應該會邀請你的,不過看不看還是隨你吧。”
於輕淺低下頭,兩個手的食指相互交纏著,不斷地攪動著,總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醜一樣,就像是一個華眾取樂的人。
時慕白餘光能夠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女人情緒很低落,和剛剛進來的時候和自己鬧嘴的情緒,完全不一樣。
“那我就先走了。”
於輕淺看到前面的這個男人一動都不動,依舊認認真真的處理自己的工作,
彷彿自己呆在這裡的每一分鐘都在打擾著他。
索性也就不在這裡丟人了,回頭準備離開。
“恭喜你。等一下。”
磁性的嗓音就在身後突然之間的響起,於輕淺剛離開的腳步,忽然停住了。
熟悉的音線,她的期盼,但是總還是覺得有些僵硬,那一句恭喜,卻並不是她想要聽到的話。
她想聽到的是他和自己共同分享這個喜悅,就像是之前一樣。
已經很多次的提醒自己離他遠一點,很多次都告訴自己,他們之間早就已經物是人非了,但是總還是控制不住。
一次一次的決心,最後卻是一次一次的失望。
“恭喜就算了吧,不過謝謝你。”
於輕淺總覺得那一句恭喜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更遠了。
或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對一個詞的理解不同吧,時慕白心裡面卻並沒有想那麼多。
“你等下。”
時慕白一邊說著一邊從抽屜裡拿出來了幾本書,站起身。
由於剛剛起來,西裝的下擺有一些褶皺,時慕白淡定的用稜骨分明的手指撫平。
房間裡面很安靜,大理石地板上皮鞋走動的聲音充斥著於輕淺的耳膜。
於輕淺能夠感受到對方在向自己走來。
明明剛剛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現在還過來幹什麼?
時慕白走到她身後,拉起來於輕淺垂在右側的一隻手。
於輕淺好像突然之間如同觸電了一般,如同條件反射一樣的收回。
“你幹什麼?”
表情有一些嗔怒,打一巴掌再賞一顆甜棗的事情,他時慕白可是做的不少。
也許是真的被剛剛時慕白的態度氣暈了,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看他,直接定定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好像迫不及待的要離開一樣。
“伸手!”
時慕白沒有了剛剛的溫柔,磁性的嗓音有不用置疑的發聲,於輕淺聽著身體不自覺的一顫。
“我憑什麼什麼都要聽你的!”於輕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賭什麼氣,總之,現在如果讓她說好話的話,她,做不到!
時慕白看著於輕淺氣呼呼的樣子,雖然很多地方已經成熟了很多,但是這個脾氣,還像以前一樣。
不自禁的搖了搖頭,什麼時候她才能夠真的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