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反應良好？我看你就是個共！”話剛落，火爆的蔣全啪地掏出槍。

“蔣全！我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不要動不動就耍槍桿子。”唐漢生蹙蹙眉，不知徐燁華為什麼把這難纏的傢伙跟著自己。

“嘿嘿，是是。”蔣全嘻笑著把槍放回腰間。

唐漢生瞅瞅一臉斯文的主編，問道：“你這報社什麼時候開的？”

“一九二八年開的。”

“也有八九個年頭了。”斜坐桌面上的唐啟禎拿起手中筆緩慢說道。主編整理著手中的檔案，沒有出聲。

“你是主編也是老闆？”他又問道。

“嗯。”主編余動著鼻樑上的鏡匡。

“還想不想再開下去？”

老闆急忙點頭道：“想，想。”

“好，那你告訴我誰是慕白？”

主編擦擦額上的汗珠，難為地看著唐漢生：“唐警官，我真不知道誰是慕白。”

“那你們是怎樣得到他的文章？”

“我們報社門口有個大信箱，那是專為公眾投稿用的，很多的投稿者都會在文稿後面填寫自己住址與筆名，只要錄用了我們都寄回一些稿費。”主編舒了口氣，繼續道：“這叫慕白的確從沒留下地址，起初我們以為他是忘了，可第二次，三次後我們也習慣了，他文筆犀利，有見的……”

“現在我們懷疑他有通，共，嫌疑。”唐漢生嚴肅說道：“以後他的文章一律都不準登。”

“是是是！”

“還有，如果發現這個慕白立即報告我們。”

“好，好！”

回局的路上，唐漢生慢慢地開著。

“蔣全，你那臭脾氣什麼時候能改？”

蔣全一改狠惡的脾氣，展顏答道：“改，為什麼要改？我是個孤兒，從小被人家欺負，後來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不被欺的話只有比別人兇狠。”

“你是怎麼當上警察的？”

“有一次，我正在對一富人下手，被一老警察抓到，他了解到我的情況後，警察局正招人問我做不做，我想警察局基本上都是我家了，天天都被警察追著跑……就這樣我當上了警察。他是一個好人，沒有他我這一輩子都是賊。”

“他是以前的局長陳立忠。”唐漢生介面道。

“是的，就在我做警察不久，陳局長卻在一次行動中犧牲了。”說到此，平日囂張蠻橫的章魚潸然淚下。

車子拐了個彎，唐漢生又道：“老局長還有什麼人嗎？”

“還有乾媽和雪兒。”

“哦。”唐漢生將車停在警察局門口說道：“以後對人要客氣點，我們警察是懲惡揚善，並不是為了報一己私慾而成立的構。”

回到警察局，唐漢生將情況如實地彙報了徐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