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內的回答,於是她又說:“那今晚去不去酒吧喝酒?我聽學姐說,當地有一個很出名的酒吧,類似江城的網紅景點,我想去打打卡。”
陸禮寒毫不猶豫揭穿:“你對這種地方一向不感興趣,還是想讓我重溫我當年缺錢的慘樣?”
賀翊翊:“……”
他把天聊死了,他那麼敏感,賀翊翊自然不能繼續圍繞酒吧的話題講吓去,深深嘆了口氣,在腦海裡過了半天,發現自己和他已經徹底缺少了共同話題,完全聊不到一起。
兩個人一直無言到晚上十點鐘,十點鐘在江城是城市夜生活剛開始的時間,陸禮寒以前夜生活極度豐富,她是清楚瞭解的,她看了眼手錶,冷不丁問坐在沙發另一邊的男人,說:“你晚上不出去玩?”
他以前晚上出去是泡妹喝酒,兩不耽誤。
回來的時候總是一身酒味,賀漳在家,他還收斂一點,不在,肆無忌憚。
陸禮寒聞言,完全靠在沙發上,顯得慵懶無比:“你很希望我出去?”
“差不多。”
陸禮寒有點意外,她承認這麼爽快。不過也是,她現在是極其討厭自己的,說話嗆一點,也很正常。
他不理她,打了服務電話點餐,很快服務員送餐過來,八分熟的牛排是她的,他是喝酒,紅酒。
賀翊翊胃口不佳,吃了幾口就放下刀叉,蜷縮雙腿抱著抱枕坐回沙發上,一雙黑亮眼眸盯著瓷盤上僅剩的食物看。
好半晌,她開口說:“你不吃飯嗎?”
“不吃。”
她不關心,抱著抱枕歪在沙發上想睡覺的樣子。
陸禮寒喝完一杯酒就去浴室洗澡,聽到聲音的賀翊翊立刻從沙發上起來,眼眸清亮,哪裡有睡覺的意思,她分明是在躲避,不想面對他。
浴室裡傳來水聲,陸禮寒開啟花灑放在浴缸裡,身上衣服完好,沒有脫下,他雙手撐在洗手檯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半天沒動。
……
陸禮寒洗完澡再出來的時候,賀翊翊還在沙發上躺著,似乎沒有動過。
桌子上的紅酒杯還是他進浴室之前的擺設,他彎了腰,拿起杯子一口飲掉杯裡剩下的酒。
喝完酒,眼神狠厲盯著沙發上的人在看,孤男寡女共處一間房間,他依舊忍耐很久,賀翊翊於他來說,是一起長大很熟悉的人,她在自己身邊,他能感覺到安穩,如果不在,心裡彷彿缺了一個角。
隱隱的一點點不安,也僅僅是一點點。
舒雅是大學認識的,她和賀翊翊是不同的型別的女生,當然她比賀翊翊壞太多,心眼也太多,一時的新鮮是有的,時間一久,他只覺得厭煩。
舒雅和眾多女人沒有區別,頂多一個名字區別而已。
所以最後他選擇不要,本就是無聊的時候消遣,這是雙方互益的。
後來的女人,也是逢場作戲的產物,他並沒有投入真心和時間,只有賀翊翊,是最久的,他整整花了八年,八年的時間走進她的心裡,成為她世界的唯一。
兩個小人在腦子裡打架,最後衝動在酒精的作祟下佔據上風,他在沙發前蹲下來,手指放在她的唇肉上,想要亂來。
男人喝酒亂來只是藉口,只要他想,就可以做,不需要非得喝酒壯膽。
今晚喝酒裝出頹廢樣,是給她看的。
賀翊翊是真的睡著了,被男人灼熱的體溫燙醒,迷濛中睜開眼睛一看,入目是陸禮寒那雙噙著微微笑的眼,下一秒,嘴巴就被堵住,呼吸困難。
有一段時間沒碰她,她很抗拒,雙手雙腳都在掙扎,不肯被他親密。
甚至,還動了口去咬他的肩膀,惡狠狠的,帶著兇勁。
薄薄的一層布料抵擋不住她的牙齒,他都可以感受到她鋒利的牙齒咬著自己的骨頭上,他他抬手卻十分溫柔摸她的頭髮,緩緩說:“不是去買雪糕吧,小千金,你去哪裡了?”
他的浴袍的領口被扯開大半,露出愈發充斥男人荷爾蒙的味道,男人的成長是極快的,他從學校踏入社會才不過一兩年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