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兩天,第五道長和圓通大師除了指點我修習真氣外,什麼也沒幹。
還別說,在他們精心的指教下,僅僅三天時間,我已經能感覺到丹田內凝聚出了一團拇指大小的炁團,這是經過經脈周天轉化後的炁團,只要配合任意的行炁法門,便可施展出真正的玄門術法。
當然了,以目前我丹田內的這點存貨,想要學複雜的法術完全是不現實的,但這並不影響第五道長和圓通大師教我術法,我只需學其形,並不一定要施展出來,等以後有了足夠的真氣作為支撐後,再來練習不遲。
對於我在這三天裡取得的成績,第五道長和圓通大師都頗為滿意,用第五道長的話來說,那就是我用了三天的時間便走完了他當年三個月才走完的路。
由於時間有限,他們能教的東西並不多,而我能學會的就更少了,可即便如此,我的收穫仍是巨大的。
首先,我學會了如何運用真氣增強自身的某項或某幾項機能,比如速度,力量,還有防禦力。
這些我在之前能夠使用自身元炁時就已粗略接觸過了,只是當時的運用得太過粗淺,多是白白耗損了元炁,真正起到的作用並不大。
拋開對真氣的簡單運用,這三天裡我最大的收穫莫過於掌握了真正的炁的攻敵方式。
以前使用元炁,我都是依靠劍印的行炁之法一股腦的調動元炁,要麼透過天啟釋放,要麼藉由音波或者拳掌轟出,前者由於天啟本就是神器,其激發所需元炁本就龐大,所以相對浪費得少些,可後者就不同了。
還記得前不久在楊夢清學校誤入八門縛鬼陣時,我就嘗試過將元炁透過聲音釋放而出的方式來使用,雖然的確有些威力,但當時那一道根本不算真言的音波幾乎就榨乾了我體內大半的元炁。
如我那般使用元炁,完全是老鼠吃大麥,全給糟踐了。
炁的真正開啟方式,應該是控制和借用才對。
所謂控制,指的是對體內積攢的炁的掌控,舉個例子,施展同一個劍招,對炁掌控入微者,只需要一丁點的真氣便可收發自如,而換成另一個對炁控制並不強的人,則可能需要數倍的真氣才能施展。
至於借用,那就要涉及到更為高階的控炁方式。一個人不管再怎麼修行,其能積累的真氣總量始終是有限的,而高階的控炁方式,則可憑藉自身的真氣與周圍天地中游離的炁場產生共鳴,從而達到以氣御炁的效果。
這樣的高階控炁手段我自然不可能在短短的三天裡學會,但入微的控炁方式,我卻是已經入門,至少一招就把自己榨乾的情況是絕對不會再出現了。
三天剛過,第五道長便停止了傳授,他滿臉欣慰的拍著我的肩膀,不住的感嘆,說你要是能早些拜在我門下,只怕現在的成就早已不可估量,真是可惜了一棵好苗子啊!
我只是笑了笑,也不接話,能取得現在的成績,我已經非常滿意了。
阿光被扣的第五天,天還沒亮,第五道長便將我叫了起來,按照計劃,今天是他去換回阿光的日子。
“阿彌陀佛,道兄此去,千萬要保重,切莫忘記你我肩上的責任!”第五莊外,圓通大師為我們送行,面上難得露出了憂色。
“行了行了,就你囉嗦,貧道福大命大,絕對不會有事的,倒是這,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多費心了!”
“道兄放心,這樣不是第一次了!”
道長點了點頭,剛想出發,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差點忘了,斷頭坡的異樣,你也需留意,切不可讓邪教之人鑽了空子!”
這一回第五道長總算是交代完了,他招呼我一聲,再不停留,大步往天官鎮的方向趕去。
我們抵達鎮上的時候,天光已然大亮,道長並未急著前往劉閻王的府邸,而是拉著我在一個麵攤前坐了下來。
麵攤老闆和道長認識,我們前腳剛坐下,後腳那麵攤老闆便客氣的迎了上來,先和道長打了招呼,然後問我們要吃點什麼?
第五道長點了碗牛肉麵,我則要了碗餛飩,等面的時候,道長突然表情凝重的拍著我的肩膀說道:“阿逸,一會吃完東西后,你就到前街劉記棺材鋪等訊息,那帥府,你就別去了。”
我一聽,頓時有些不明白了,心說您把我叫來不就是為了接阿光麼?怎麼現在反倒不讓我去了。
想著,我就問了出來。
道長長嘆了一口氣,表情頗為無奈,說那劉閻王為人喜怒無常,而且從不講理,換人一事,他也沒有把握,與其兩個人同時陷在裡面,倒不如由他一個人去,就算對方翻臉不講理,我也能逃過一劫。
我心中瞭然,頓時有些感動,都到這份上了,第五道長還能為我考慮,我心裡已經暗暗下定了決心,不管劉閻王答不答應換人,我都要找到屍胎救出道長和阿光。
由於近期連續發生了殭屍襲擊人的事件,街上的人比起三天前更加少了,很快,我們點的東西便端了上來。
我正想動筷子,忽聽隔壁桌傳來一道極其耳熟的聲音:“老闆,兩碗麵,一碗多放蔥,另一碗不要辣!”
一聽到這聲音,我頓時來了精神,忙回頭一看,果不其然,隔壁桌剛坐下兩人,其中一個老頭破衣爛衫,鼻樑上頂著副黑眼鏡,可不就是三天前我碰見過的相師麼?
和三天前不同,老瞎子這次身邊多了個同伴,那是個身材高大的長鬚道人,大約四十來歲年紀,一身青色道袍,頭扎方巾,面若冠玉,好一派超凡脫俗的高人之相。
我下意識想打招呼,才剛站起來一半,就被一隻手按了下來,原來是第五道長攔住了我。
“道長……”
我話剛出口,立即被他擺手制止:“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