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真道長,你所說的就是這一件事情啊,臨摹一幅黃庭經書法,這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一模一樣就有些困難了。”陳逸看著書桌上的那幅黃庭經書法,有些無奈的說道。
從這幅書法中,他感悟到的奇怪筆意十分的多,要是讓他按照筆意,寫一幅黃庭經十分的容易,可是看著這幅書法,臨摹出一模一樣,毫無神韻的字型,他確實覺得有些困難。
“這書法毫無神韻,只是臨摹字型,對你來說,還能是個困難,你小子難道不想要這幅書法了。”悟真道長面上不禁露出了奇怪之色,陳逸的泡茶水平,讓他們為之驚歎,同樣,這在書畫上的造詣,也是如此,在有些方面,幾乎已經達到了賀文知的水平。
賀文知現在已然四十餘歲,哪怕其中有著二十多年的瘋癲狀態,在書畫上的水平,也斷然不可能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所能相比,可是這卻是在陳逸身上發生了。
陳逸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悟真道長,還記得我之前所說的嗎,在這幅書法上,我感受到了一些筆意,或許是我的幻覺,或許是這書法本身所帶有的,我能給你們留下的只是一幅與這幅不同的書法,我可以保證字型相差不大,但是讓我臨摹出一幅沒有神韻的書法,我確實做不到。”
這一個多月以來,他每天都要臨摹這幅書法,其內的筆意已然深入他的腦海之中,那怕是勉強臨摹,也根本無法做到一模一樣,而且,如果沒有他感受到的那些筆意。以這幅書法上毫無神韻的字型,根本不能稱之為一幅書法,也不會有任何的價值。
只是字型的話,他可以保證與這書法上相差不大。但是其中自然會蘊含著神韻。
“這確實有些奇怪了。老道以及一些先輩中,也是有著書法傑出之人。可是在研究這幅書法時,卻是沒有半點的感覺,或許真的是你每天在玄妙閣觀看書法,然後臨摹這幅書法時。腦海中浮現出了其他書法的一些感覺,否則,就真的只能用無字天書來解釋了,只有你一個人能夠感覺出來。”
聽到這認真的話語,悟真道長將這書法從陳逸手中拿了過來,在書桌上展開,看了一遍。不禁搖頭說道,在這上面,他依然沒有感覺到任何東西。
玄機道長笑了笑,如果在他們手中看不出什麼。放在陳逸手上,卻是能感受筆意,那真的就是機緣了,“陳居士,那你就按照心中的感覺,臨摹一幅黃庭經吧,讓我們看看,究竟與這幅書法的差距有多大。”
悟真道長點了點頭,“就依玄機所說,你心中所想的是什麼,就寫什麼吧,本來這一幅書法放在玄妙閣也是無用,再寫一幅一模一樣的,也毫無意義。”
“多謝兩位道長諒解,既然這幅書法是絹本,那請幫我準備一張黃絹。”陳逸向悟真道長二人謝過後,便準備開始臨摹書法,這幅書法所用的材料是黃絹,那麼他自然也需要用黃絹,只是他們所在的書房裡,並無絹紙,只有宣紙。
同時,陳逸也想要看看,在黃絹上書寫出他從這幅書法中感受到的那些字跡筆意,會是怎樣一幅情景。
玄機道長點了點頭,走出房間,命弟子去拿黃絹,五六分鐘過後,幾卷黃絹便被拿了過來。
“陳居士,這幾張黃絹的規格與這幅黃庭經一般無二,至於質量,或許有些差別,這張黃絹所用的材料,質量非常好,如若不然,也不會從唐代歷史千年,而儲存得如此完好。”玄機道長將手中卷在一起的幾卷黃絹,交到了陳逸的手中。
陳逸點了點頭,“多謝玄機道長,我會把自己臨摹這幅書法所感悟到的筆意寫出來,希望你們能夠滿意。”
說著,他將書桌收拾了一下,然後將其中一張黃絹放在桌上,而那幅黃庭經書法,就放在上方。
由於是書畫所用的桌子,所以這張桌子足有二米多長,將二米的黃絹完全在桌上展開,沒有絲毫問題。
看著上面的書法,陳逸使用了臨摹術,此時此刻,不僅僅有著新的筆意感悟出來,甚至於腦海中之前的一些筆意,也在不斷回憶著。
既然這是在留在玄妙閣中,替代這幅黃庭經書法所用的作品,他必須要盡全力去書寫,來讓他所感悟到的筆意風格,完全在他面前的這張空白的黃絹上展現出來。
陳逸看著上方的黃庭經書法,不斷的感悟著,渾身散發著一股平和之意,這時,他忽然拿起旁邊的毛筆,蘸上墨水,開始在空白的黃絹上書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