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些隱世之地,不乏存在著奇人異士,如此說來,陳逸得來這一身本領,也不算是什麼讓人特別奇怪的事情。
除了陳逸身上能夠開啟白鵝靈性的秘術之外,王羲之覺得那個山村之中,一定有著一位茶道造詣極深之人,否則,陳逸一個如此年輕的人,斷然不可能泡出這般味道的茶湯。
不過,陳逸不願意說出那隱世之地的位置,那也不好去追問,每個人都有著不能告訴他人的秘密,他同樣也是。
接下來,他與陳逸開始交流起茶道上的一些知識,陳逸口中所說出來的一些話語,讓他有了一陣陣的驚歎。
這由陳逸所泡出來的茶湯,味道非常美妙,遠遠過他自己和其他人所泡,而透過交流,他知道了陳逸對於茶道的瞭解,要遠遠過了他的預料。
能夠泡出這般味道,讓人難以忘懷的茶湯,不是運氣,而是必然的事情。
正在他們二人交流之際,從門外走進來了兩個年輕人,一個約莫有二十歲左右,另一人則有十餘歲,“父親,我們回來了,咦,家裡來了客人嗎。”
其中那名年紀稍大的年輕人滿面笑容的朝著王羲之行禮問好,然後不禁有些疑惑的看著陳逸說道,而那位十餘歲的年輕人則是好奇的望了陳逸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看到他們二人,王羲之大笑了一聲,“你們二人回來的正好,這是為父昨日向你們提到過的那位陳先生,字輕雲。”
王羲之先是介紹了一下陳逸的身份。然後又拉著陳逸指著他的兩個孩子說道:“陳小兄弟,為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六子,名操之,字子重。這是我的第七子,獻之,字子敬,你們還不快見過先生。”
“見過兩位公子,之前就聽聞兩位公子一表人才,乃人中之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陳逸笑了笑,向著這二人拱了拱手。
那位僅有十餘歲的王獻之再次好奇的看了看陳逸,然後拱了拱手,“子敬見過陳先生。”
陳逸笑了笑。“子敬公子客氣了。”這就是王獻之,王羲之七個兒子中最出色的一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在晉末至梁代的一個半世紀中,王獻之的影響甚至過了其父王羲之,與張芝,鍾繇,王羲之並稱書中四賢。
其自小跟隨父親學習書法,胸有大志。後期兼取張芝,自創新書體,最終名揚天下。
只不過王獻之的遺墨儲存很少。數量遠遠不如王羲之那麼的豐富,雖然兩者的真跡都不存於世,但是王羲之的後世臨摹之作,卻是數不勝數。
至於原因,最為重要的便是唐太宗喜愛王羲之的書法,而貶低王獻之。不購求其書作,使得內府的王獻之書跡僅有存焉。雖然後世的宋徽宗並舉二王,收購了一些王獻之的書跡。但絕大多數都沒有儲存下來。
而旁邊的王操之看了看陳逸,面上則是有了一些驚異,最後搖頭說道:“父親,先生一稱則是對有學問之人的尊稱,並非所有人都可稱先生,此人與我年紀相仿,又如何能稱得上先生一詞呢。”
他昨天也是聽了自己父親講了與這個陳逸相識的事情,那六隻通靈白鵝,他同樣感到有些驚異,只是在他想來,這個陳逸估計與他父親一樣的年紀。
只是今天一看,他卻是不敢相信,竟是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之人,他本身也是一種放蕩不羈之人,常常跟隨父親出外見識各種人物,一個與他年紀差不多的人,讓他稱呼先生,他卻是無法做到。
“哈哈,子重,輕雲的學問和才能,或許遠遠出你的想象,在為父看來,這一聲先生,當得。”王羲之此時大笑了一聲,與陳逸交流雖然時間並不長,但是他已然從中察覺到了其學識的淵博,特別是其氣度非凡,遠不是常人所能相比的。
王操之再次搖了搖頭,“父親,想要讓我稱之先生,必須要有讓人信服的學問才能,如果是之前早有學名之人,那我自然為之敬仰。”
“可是這陳輕雲一名,我卻從未聽過,年輕又與我相仿,僅憑之前您說的通靈白鵝一事,實在恕孩兒不能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