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云滿目驚恐,頭頂之上的玄天元神模模糊糊的一團,好像是在迷霧之中端坐的一個人的軀體,一下降臨了下來,那些玄天大道正.法的元神之氣,忽地凝聚成為一尊巨大的玄光大手,猛地拍擊到了周洛的頭頂!
周洛微微仰頭,目露兇光,黑氣衝出!
照樣是直截了當地吞吃了!
玄衣衣滿面驚駭地在他身後,強行收住了自己的動作,而周洛的劍鋒,噗嗤一聲,就如當日擊殺那朱十八一樣,瞬間洞穿了段子云的胸膛,金燦燦得進去,血淋淋得出來。
他以練氣九層之身,成功擊殺了一名丹元中期的高手!
“你……殺了他?”
周洛全身黑氣盡退,那股滔天的怒氣和殺意,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就在這時,突然一片颶風襲來,一名道人降臨到了這小屋之前,玄衣衣目光一凝,道:“宮主。”
來人赫然正是玄天宮的宮主,玄真子真人。
玄真子道:“衣衣,怎麼回事?”
玄真子一把抓住了那段子云的身軀,他的護身法衣已經消失,只有遮體的短衣,當胸洞穿,血流不止,眼見是不活了。
……
宮主玄真子真人震怒。
正元子親自上了太玄峰,與玄真子對峙玄天宮大殿之上。
“正元子師弟,我知你護持弟子心切,不過,我玄天宮的規矩,永遠不能夠破壞,此子雖然確實是可造之才,然則在宮中擊殺同門,可謂罪過不小,無論如何,都必須要上誅仙台!”
正元子怒髮衝冠,站立在玄天大殿之上,把手一指,道:“宮主是想要天玄修道界的同道都知道,我玄天宮把一個練氣境的天才弟子送上誅仙台,廢除修為,當場擊殺?”
玄真子宮主淡淡說道:“罪有應得。”
正元子當場破口大罵:“屁個罪有應得!你的弟子堂堂丹元境中期的高手,被一個練氣境的弟子擊殺,簡直是我玄天宮的恥辱!這種廢物,幸好是被貧道的弟子斬殺了,要是出了玄天宮,被區區練氣境的外人擊殺,豈不是要把我玄天宮十萬年聲譽,毀於一旦?依貧道看來,這種廢物弟子,死了也就死了,能夠因此發現一名驚才絕豔的弟子,也算是他的造化!”
周洛以練氣境九層的修為,擊殺一名丹元境中期的高手,尤其這名丹元境中期的高手還是正峰太玄峰的得意弟子,練就了太玄峰玄天大道正.法,玄天元神。
這一件事情,可謂驚天動地。
一則,是震撼了無數人,另一則,也使得周洛徹徹底底坐實了天才之名。
玄天宮大殿之上,玄天宮三十六峰的執掌,來了過半,執掌真人沒有親自到場的,也都有一代弟子長老前來,實在是因為這件事情干係重大。
玄天宮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門下弟子衝突致命的變故發生了,就算是在玄天道場之上都極其罕見,何況是練氣境弟子殺了丹元境的弟子。
正元子此舉,簡直是在公然向宮主發難。
不過,玄天宮三十六座主峰,以太玄峰為首,太玄峰執掌即為玄天宮宮主,然而其他諸峰的執掌真人,又豈會就懼怕了正峰執掌,不少人見此情形,都紛紛心中暗爽不已。
那絳雲峰執掌,絳雲子仙姑則是旗幟鮮明地說道:“宮主,諸位執掌,周洛這孩子我是見過的,聰慧伶俐,進退有度,此事恐怕還有其他緣由,何必急著就下定論?”
此時此刻,周洛與那玄衣衣,就跪在玄天祖師塑像之前,是在省過,等候諸位執掌真人與宮主的決議。
一名執掌真人,乃是金殺峰執掌,金殺子真人道:“周洛,你且過來,與我等分說得明白,究竟因何要斬殺同門。我玄天宮,向來公正嚴明,斷然不會枉殺,也不會姑息。”
周洛轉過了身來,那玄衣衣也是一樣,周洛神情淡淡的,彷彿沒有任何的情緒,淡然說道:“不是弟子先動手傷人,弟子也沒有準備要擊殺同門,不過是此人如此得不經殺,失手而已。此事皆是弟子一人所為,本宮但有懲戒,弟子一力應受,絕不推諉。”
一名正峰太玄峰的長老怒道:“人既是死在你的劍下,就沒有任何的疑慮,殺人償命,門規不可廢棄,你這還不是推諉?猖狂,實在是猖狂!正元子執掌,你的門下,都是這樣弟子?”
正元子大怒,把手一指:“玄靖,我正元子如何教導弟子,難道還要你來指點?我的弟子,練氣境就能擊殺丹元境,我的弟子,在與摩羅道的會比之中,兩陣皆勝,為本宮立下功勞,這又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