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龐大,但是難不倒周洛等人,一路飛遁,就聽那張楚和另一個回來報信的行宮僕役說大概說了事情,原來是兩個玄天宮行宮的僕役出去在城中採購,路上與人爭持,一時交了手,其中一人竟被對方斬殺了。
殺人者不是別人,竟然是真一門在江城的分部的一名弟子。
嚴収道人一面飛遁,一面大怒道:“真一門!真一門!真一門的膽子,竟然大到敢與我玄天宮為敵的地步了麼?”
周洛也有一些不愉快,不僅僅是因為玄天宮的人被殺,更因為他自己剛入玄天宮的時候,就是一名雜役,一名真一門行宮的弟子,竟然斬殺了玄天宮行宮的僕役,這讓他極其得不爽。
很快,就到了事發地點,因為事涉玄天宮與真一門這兩大道門,江城此地的大唐王朝官員已經派遣了官兵,將這一條大道整個都封鎖了起來,周洛等人到了此地,只見道路中間一具身穿玄天宮僕役道衣的屍體橫陳,血水塗染在了石板大街上,觸目驚心。
寬大十丈開外的大街上,空空蕩蕩,人早已被清空,只有這一具屍體橫躺著。
周洛等人落了下來,那回去報信又被帶來的僕役立刻哀嚎一聲,撲了上去,哭哭啼啼地從死者的身上摸出來一個藏虛囊,慘聲說道:“啟稟師叔,因是冬日將至,弟子與老八出來採購行宮僕役們下一季製衣需要的布料,路上與真一門行宮的幾人遭遇,因是那真一門的一個女弟子看上了已被我們選好的一匹布料,那真一門的一名男弟子就直接出手搶奪,老八惱了,還沒有來得及報我真一門的名號,就被那人扔出了布店,老八氣不過,以為只是個厲害武人,就要祭出師叔賞賜的飛劍來,卻不知那人厲害,祭出飛劍一劍就殺了老八,弟子若不是立刻報出了玄天宮的名號,怕是也要遭了毒手啊……”
嚴収道人和陳雲良,張楚,都已是氣得渾身發抖,嚴収道人大怒道:“走,去真一門行宮!”
周洛淡淡點頭,知道這一件事情,是絕對不能夠善了的了。
這時,玄天宮行宮的其他人,陸陸續續的又有幾名三代弟子來到,落了下來,見了此間情形,都是憤慨不已,也不收屍,嚴収道人要把那真一門的弟子抓來,當街在屍體前,給這個叫做“老八”的僕役償命。
當下,眾人再度飛起,一直到了江城的最南面,果然見到一片廣闊的園林,竟比玄天宮行宮都要開闊,且顯得更加豪奢。正是真一門在江城的行宮。
嚴収道人把手一招,一股龐大的勁氣,竟然硃紅濃烈如血,兇猛降臨了下去,直接撲向了那園林的正門。立刻,這真一門之中,一條長虹,猛地射出,不是劍光,不是法寶的光華,而是一道強烈的真氣凝練的罡芒,當空一劈,就將嚴収道人撲壓下去的那一片朱血勁氣猛地撕裂了開來。
“何人膽敢闖我真一門行宮?!”
嚴収道人厲喝一聲,腦後已是升起一條朱血長虹,其中猛地撲出一道血光,血光裹住了一口血紅色的長劍,當空晃了一晃,就一撲而下,直接劈斬向了那一道罡芒,一斬而斷!
“姜一琥,你裝什麼糊塗,難道不認識我嚴収的朱血染天勁氣了?快把殺人者交出來,否則,貧道就拆了你真一門的行宮!”
一見嚴収道人已經與對方交了手,那陳雲良,張楚等人,再無遲疑,紛紛祭出自己的飛劍法寶,照頭就轟殺了過去,果然那真一門行宮之中立刻飛出來了十多名道人,祭出飛劍來抵擋。
當下立刻就是一通亂戰。
玄天宮被人斬了人,這大概是嚴収道人見到的第一次,因為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挑釁玄天宮的威嚴,所以嚴収道人有一種無法忍受的屈辱感,極其憤怒,也不管其他,上來就動手,立刻就在真一門的行宮與對方交起手來,大有真的把真一門的行宮當場拆了的架勢。
那真一門行宮駐守的人之中,最厲害的就是當先一個老道,姜一琥道人,鬚髯已是斑駁,但是此人的名字之中有一個“一”字,這是在天南真一門之中唯有地位不俗的主脈親傳人物才擁有的資格。
那姜一琥道人也祭出來一口飛劍,真光燦燦,有若星火,一劍就架住了嚴収道人的血色飛劍,怒聲喝道:“嚴収道人,你到我真一門行宮來,不顧青紅皂白,就大肆出手,難道當我真一門就怕了你們麼?”
與此同時,不得已之下已被捲入戰團的周洛,已經與一名真一門的人交上了手。
那竟是一個女子,身穿紅衣,釵環琳琅,佩玉薰香,容貌身段兒也是十分之嬌媚,但是出手卻極其狠辣,玉手捏動劍訣,一口烈焰飛騰的五尺飛劍就漫空飛撲,到處穿殺,也不與周洛正面接觸,僅僅是凌厲的劍氣,就使得周洛感到,這個女子至少都是丹元境中期的高手,而且那一口烈焰飛劍非同小可,只怕品級還在自己的鎏金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