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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付費都成不了車手

老維斯塔潘就這麼悶著頭走了。

從對方離開時的那種臉色判斷,老闆覺得自己搞不好中獎了。

喬斯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臭脾氣,但唯有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這老傢伙一向把小Max當做自己最驕傲的財富。

而當老潘子把他兒子抬出來都不好使的時候,那老闆就知道這個被介紹來的東方小孩價值有幾何了。

老闆叫格奧爾格.霍夫曼,是一個體型有些富態的禿子,一笑起來就活像一顆會講話的土豆。

雖然是個奧地利人,但涉及到賽車行業的大多都掌握了基本的英語技能,所以哪怕沒有老潘在旁邊也並不影響他和這一家人的交流

在商言商,甭管人家長得有多接地氣,卡丁車愛好者的身份並不能掩蓋在那不沾一點機油汙垢的十根手指下暴露出來的商人本質。

哪怕束龍很有可能是可以幫助他扭轉品牌危機的關鍵,但該擺出來的價碼還是得說清楚。

和喬斯一開始說出來的條件不太一樣,雷卡俱樂部提出的每一站比賽的服務費不僅沒有虛高,反而有了八折左右的優惠。

確實沒有硬性規定一定要跑滿WSK還有Rotax Max這些在歐洲範圍比較具有影響力的全部賽事,但想要享受到以上的服務折扣,卻是至少要確保完成某一單項賽事所有分站的比賽,也就是說要爭最後的排名。

要求聽起來也不算高,有些系列賽一年可能就只有兩站,多一點的也不過六七站左右。

這個條件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原本束龍也是這麼打算的。

除了向束龍保證每一站都能給他提供最優質的賽車,格奧爾格還直接把只要每一站能進入前三,就免除掉一次賽車管護費用的條例給直接寫到了合同條款裡。

這就太划算。

從兒子那裡聽來了翻譯的束熊差一點就頂翻了面前的小茶几,才又在張馨可怕的眼神下老老實實地縮回了沙發的角落裡。

束熊激動是有原因的,俱樂部的這種保證幾乎相當於只要束龍能一直進前三,那麼他的引擎以及其他那些需要及時更換的配件額度幾乎等於不限量

因為在國內比賽時一直兼任束龍機械師的緣故,束熊在與其他人閒聊的時候打聽過一些情況。

別看Rotax Max的比賽說得好聽叫什麼統規引擎大家都一樣,但同樣都是規格完全相同的部件,人家有資源的俱樂部就是能給你組裝出一臺效能更強的動力單元出來。

還真別不信,有些俱樂部專門就設立有一個部門別的不幹就幹這個,透過儀器測選功率最大的引擎,甚至拆了之後在零件中優中選優重新拼一臺蠱王的引擎。

兩者之間的差距相當於什麼呢?

在比賽的第二年就體會過箇中滋味的束龍應該很有發言權,就是那種明明自己體重更輕,卻在直道上吸滿尾流油門焊死也只能看著對方漸行漸遠的絕望。

雷卡科技當然沒有那麼好的資源,但是格奧爾格可以確保每一次提供的引擎都是他那一批貨裡動力最強勁的,而且最多兩站就會幫束龍更換一次全新的引擎。

要知道即便是明年束龍的年齡都還是到不了參賽要求的,老闆願意提前一年半給出這樣的條件已經相當優渥了。

甚至於如果束龍在明年願意參加一些地區型的小型賽事用成績來證明自己,格奧爾格還可以繼續視情況讓出一到兩成的優惠。

這一點沒什麼值得提的,老傢伙在這裡玩了個心眼。

剛才這個小朋友毫無防備地炫耀了一下他爸爸作為機械師在他過去那些比賽中的“出色表現”,格奧爾格不介意他們從俱樂部這裡分享走一些技術,自然是同意了他們還想繼續讓束熊擔任比賽工程師的請求。

他們這個墊底俱樂部的技術也沒有什麼好值得其他人眼饞的,反而是奧地利作為一個福利待遇極好的發達國家,人工費那才叫貴的一個咬人。

人家自己願意出錢又出工,這筆利潤讓出去格奧爾格一點都不覺得心疼,反而覺得自己還有點小賺。

張馨和束熊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在這邊住上幾天,等從國內先傳喚一個信得過的專業翻譯過來,聯絡一下當地的律師看看沒有問題就可以把合同敲定下來了。

合同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格奧爾格確實相當有誠意,剩下的便是喜聞樂見的掏錢環節。

預付了二十萬歐,相當於國內差不多一百六十多萬,比當年束熊在海埂搞的那條賽道造價還高。

好在之後可以視比賽的結果多退少補。

有點肉疼,但從名字落到那張紙上開始,束龍就已經是這家雷卡科技車隊的“付費車手”了。

一家人了卻了一樁心事,就是損失了一次直接受到F1車手指點的機會有些可惜。

束龍倒是覺得沒多少遺憾的,就老維斯塔潘那個性子,他還真怕認真指點起來被對方言語羞辱一頓。

自駕在歐洲又玩了幾天,中間還專門跑到謝菲爾德找周冠宇打了個招呼,終於在初中開學前返回了國內。

這段時間心玩兒的有點野,從車手到學生的身份一下子還有點難轉換過來,一想到只有幾天就要開學,束龍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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