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資料上都是我給你物色好的業務能力很強的助理，選一個吧？”

季墨鳴握著手機躺在劇組的躺椅上，微微挑了挑眉，認真地回答：“第一個，長得愁眉苦臉的，不要。第二個，喜歡吃榴蓮？不要。第三個，太醜，不要。第四個……”

秦雪可聽出來他在故意挑刺：“你夠了啊，這些人哪個不比孫其妙強？”

“強是強，可我不滿意，掛了啊。”說著也不等她回覆，直接掛了電話。

孫其妙來劇組上班的路上，周圍都是異樣的眼光，可她只得咬牙忍住。

助理的工作已經丟了，她要是再不努力完成這份工作，把債還清又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馬月了。

可賀致賢見她來，表情為難道：“最近這件事鬧得挺大的，你的天賦我真的很認可，我看你不如回家休整休整，等這風波過去了，我再給你安排角色。”

孫其妙明白，她本來就是一個半路出家的平常人，現在出了這事，誰還敢要她？

“我知道了。”

她剛準備走，林小雪就在一旁開口：“喲，這是誰呢，前兩天不還在這裡囂張得很，現在只能灰溜溜地走人了？”說完捂嘴輕笑起來，笑聲裡滿是諷刺。

曾雯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跟著笑。

孫其妙懶得理她，但林小雪可不想輕易放過她：“說兩句就跑啦？像你這麼不成氣候的人大概也就只能靠爬別人的床出頭了吧？”

孫其妙轉身微笑看著她：“什麼叫不成氣候？像某些人那樣出道多年卻還只能演比一個透明得不能再透明的新人還不如的角色，你說是不是啊？”

這下一下子戳到了林小雪和曾雯兩個人的痛處，曾雯蹭地一下站起來：“你還要臉嗎？你自己是靠什麼上位的你自己不清楚？”

“我是清清白白的，不像某些人面獸心的傢伙，看不得別人出風頭，栽贓陷害！”

孫其妙自認沒有得罪人，莫名其妙針對她的人還能有誰？

果不其然，曾雯臉色變了變，但還快又恢復了常樣：“自己乾的狗屁事還想推到別人身上？”

孫其妙瞭然一笑，轉身準備離開：“你知道你們為什麼火不起來嗎？雖然你們長得不夠漂亮，但娛樂圈也不乏相貌平平的人成功的例子。但關鍵是，誰會喜歡內心像後媽的白蓮花呢？”

這時，一陣掌聲響起，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漂亮啊小助理，手撕渣渣毫不留情。”

這下兩人都是漲紅了臉，曾雯更是眼淚都掉下來：“墨鳴，你就一定要袒護這個賤人嗎？”

“你要是還不能管住你的嘴的話，我不介意再給你一腳，”季墨鳴的聲音冰涼入骨：“對於壞女人，我從來不憐香惜玉哦。”

語氣中的威脅意味讓孫其妙都有點害怕，拉了拉他的衣袖：“好了，我這麼說是沒什麼，但是你要顧忌你自己的身份！”

“喲，有點小助理的樣子了。”

“我已經被開除了，不是你的助理了。”

季墨鳴坐到凳子上，語氣不容置喙：“除了我沒人能開除你，你就放心工作吧。”

孫其妙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覺得你這個人真的很難以捉摸。”

時而冷漠，時而溫情，時而尖銳，時而平和。

季墨鳴也認真看她：“我從來都是隨心而來，從來不想被任何形容詞定義，你最好早點習慣我的多樣化。”

曾雯見他們這麼旁若無人地聊起來，內心酸澀又憤怒，可季墨鳴的下一句話卻讓她內心一慌。

“第一個傳播謠言的，是一個叫‘一條三文魚’的微博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