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你……你要幹啥啊?”
這段時間白飛飛有意在練習自己的口音,可是一旦著急,他還是忍不住蹦出來鄉音,這一副滑稽的樣子,和這段話說起來倒是和他現在的形象十分吻合。
荊水良瞥了他一眼,嘴角悄悄翹了起來。
“做什麼你還看不出來?難不成給你善後還是我的錯?”
白飛飛這回是真的啞口無言了,他不禁有點懊悔自己貪睡,雖然是天剛亮就起來了,他還是低估了荊水良的精神頭,害他連個準備時間都沒有,就被人給抓了包。
他想了一下,還是上前和荊水良一起收拾了起來。
“良哥我來吧還是,我給造成這樣,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忙活不是。”
眼看著白飛飛把所有灑出來的白色粉末都要裝進一個罐子裡,荊水良還是伸手攔了下來,把粉末全都撲到了垃圾堆裡。
“不用,你好好坐著。”
白飛飛一下懵了,說:“不行啊,那我坐著誰做飯啊?”
荊水良瞥了一眼鍋裡的大米屍體,此刻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大米了,姑且可以稱為……“大米花”?
個個大米都大小不同,有的已經脹大了兩倍,有的則是所成了黑黑的一小粒,剩下“畸形”的就更不用說了,總之就是沒有一粒正常的。
原本不注意還好,這仔細一看倒是真的不像樣啊!
荊水良又想笑又想哭。
“怎麼不防水?”
白飛飛撓撓頭,我尋思做粥嘛,不是得把米給弄熟了再倒水比較好吧……
這套說辭乍一聽還是有點道理,但是做飯又不是讀書寫字做文章,大道理再多,做起來不對也是於事無補。
大致的判斷下來,白飛飛不會做飯這個事已經成了鐵板一樣的事實。
無奈,荊水良嘆了口氣,繼續收拾了起來,白飛飛想幫忙,但是剛才他往調料盒裡倒白粉末的時候,他就不指望這人能幫上什麼忙了。
荊水良有條不紊的運動著兩條細長的手臂,貼身的衣裳完全沒有拘束他的意思,反而讓荊水良的動作看起來更加乾脆利落,就好像在他低頭所見之處,根本不是一個滿是狼藉的灶臺,而是一個檀木薰香的書案,而此刻,主人正在書案上書寫作畫一般。
白飛飛看著眼睛都要瞪開了,誰能想到這麼一個軍官,不光會做飯,而且做飯還這麼好看呢!
不一會,灶臺被清理的差不多,生米也準備就緒,水也完好無損的倒在大鍋裡,和大米愉快的互相交流,荊水良拿了兩隻筷子,架在鍋中,上面又架了一個小鍋,裡面打了幾顆雞蛋,又續了一些水,攪拌均勻之後放在了筷子搭建的架子上。
白飛飛看著荊水良這一套動作,好奇心讓他不停往前伸脖子,好奇荊水良到底要做什麼。
“良哥,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荊水良看了一眼鍋裡,指了指筷架子上的小鍋,回頭。
“你說這個?”
“嗯嗯嗯!”
白飛飛點頭如搗蒜,抓緊把這東西記在心裡,尋思這麼簡單,下次自己也要做。
“我在大米上放了架子,下面煮粥,上面這一碗是雞蛋羹,雞蛋羹會吸收米香,粥也會有些雞蛋的香味,會很好吃。”
白飛飛一拍大腿,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