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
白飛飛這次過來,也是真的想給父母看看荊水良,想讓二老,真的認同自己的真心喜歡的這個男人。
荊水良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淡,隨後又變為平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最後淡淡的“恩”了一聲,一口烈酒飲下,目光飄向了遠方。
白飛飛聽到荊水良的聲音,心裡卻又燃起了一股不甘心的感覺,明明一切都扯明瞭,為什麼偏偏非要沒有答案呢?
“良哥,約定到期的時候,你會留下嗎?”
荊水良沒有像白飛飛想象中一樣立刻回答,而是低頭停頓了一下,才抬頭看向他。
“那約定到期,你會跟我走嗎?”
白飛飛笑了,心想荊水良果然就是荊水良,回答讓白飛飛竟然無言以對,是啊……自己和荊水良現在就是兩個相對的方向,問出來這種問題,確實也是無解的。
一大口酒嚥下,如同清水一般,沒有難受的樣子。
“那就拉倒唄,我不問了還不成,吃菜!”
白飛飛又一次恢復了平時的頑皮,夾了口菜,仔細品味著廚娘飯菜的美味。
荊水良也適時的停了說話的打算,跟著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白飛飛和荊水良兩個人就乾脆在樹下躺定,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荊水良對這裡的感覺十分良好,至少從臉上輕鬆的表情來看是這樣的。
他從小的生長環境,從來不允許他像現在一樣席地而坐,更別說躺著了,就算這樣是開心的,無憂無慮的。
白飛飛首先被樹下的風給吹醒了,他轉頭看看閉著雙眼,把雙手背在腦後的荊水良,心裡喜愛之情愈發氾濫,安靜的起身靠在樹上。
“你那兩匹馬,是一個胎裡出來的?”
白飛飛剛剛坐定,突然聽見荊水良這麼問,心想著原來你沒睡啊,然後就如實回答。
“不是,就是長得像,我一開始也以為是一胎的,不過這兩匹馬感情挺好的,雖然都是公的,但是天天在一塊也不幹仗。”
說到這,白飛飛也有點兒尷尬,這麼說,好像說自己和荊水良連這兩匹馬都比不上一樣……
荊水良臉上倒是沒什麼表現,依然是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悄無聲息的睜開了眼。
“今天出來,該做的事都做了吧?”
白飛飛沒正面回答,看向荊水良,貪婪的欣賞這個不常見的角度的好看。
“怎麼著?你想回去了?”
荊水良眼睛向上,看了一眼白飛飛,而後轉頭看向鬱鬱蔥蔥的樹葉。
“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白飛飛看看剩下的三包油紙包,還有兩個半罈子的酒,壞笑了一下。
“那良哥想知道,肯定我就得說啊,沒完事兒呢!我們白鹿山可是人傑地靈,好地方可不止這麼一個!”
“哦?”
這讓荊水良起了點兒興趣,其實他對於這種到處都是花鳥草木的地方是稀罕的很,若是還有比現在好的地方,他想必會比較喜歡。